見此安慶和一把相攔,只見悲傷中,他緩緩開口,聲色俱痛而道:“芳兒,不要躲我,不要躲我!我什麼都知道了,不怪你,不怪你!”
安慶和激動,好不容易才見到的心上人,他不會放棄,也不允許放棄。
冰綃傷痛,很想留下,可是她知道自己如今已沒有資格,於是狠著心,強忍著痛楚,冷漠的對安慶和開口道:“公子認錯人了吧?小女子名乃冰綃,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芳兒!”
“不,芳兒!你是我的芳兒!就是我的芳兒!芳兒,你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一見對方不認,安慶和滿是心痛。
見此,冰綃深做了個呼吸,聲音平平道:“冰綃並不懂公子在說些什麼?也完全不知道誰是芳兒?”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萬芳兒,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冰綃狠心,堅決的道,可是誰又知她此刻心在滴血,見著自己昔日的愛人不能認,只能生生的將之推開!
“公子既是認錯了人,那冰綃便也不作打擾,就此告辭!”
急急的轉身,想之慾走,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了,她怕自己多待一刻,便會忍不住的嗚咽起來。
“芳兒!”
看到她要走,安慶和急急地上前,一把拉住她,口中急切:“芳兒,別走!”
“公子,請放手!”別過臉,強忍著胸口不斷翻騰的痛意,冰綃冷聲,態度冷漠。
“不!不放!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放開芳兒的手了!”安慶和激動,不由大聲的嚷道。
“公子何必苦苦糾纏,冰綃真的不是你要找之人!”無盡的悲傷,無盡的思量,皆化成片片碎屑,侵蝕著冰綃的心。
“那你為何不敢看我?芳兒,你看看我,看看我!”拉著冰綃,安慶和急切,伸手中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環,急急的放在掌心。
“芳兒你看,這是你當日送我的玉環,我一直都帶在身上,就想著有一天你能親手為我結上……”
情到深處,感情宣洩,安慶和將心底的話一股腦兒都道了出來,那悲慟的樣子直令人為之動容。
“芳兒,你此時不肯認我,是因為不肯原諒我嗎?那時,要不是我執意帶你走,你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芳兒,你該恨我的!但是,請你不要不認我!我可以接受你恨我的事實,因為這最起碼說明了你心裡還有我,可是我承受不起你的冷漠啊,芳兒,請你轉過頭看看我,看看我好嗎……”
安慶和聲淚俱下,冰綃心中一陣狂絞,再也忍不住的淚水如開閘的洪水般狂湧傾瀉,無法忍住。
“你這又是何苦……就讓我們這樣兩兩相忘不好嗎?”流著淚,轉過頭去,縱然她心裡有他,她愛他,可是如今,她怎麼還能配的上他?
“我怎麼可能忘記你!芳兒,這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念著你,縱然是老了,死了,在我的心中,也永遠只有你一個,芳兒!”
紅塵多有痴男女,安慶和無比堅定的話,聽在冰綃耳裡,卻顯得句句諷刺。
“就算你記得我又如何?人事已非,今時今日的冰綃,已經再無法和你共續前緣了!”
無力的話,說的諷刺,安慶和聽著心裡一陣絞痛,不由疾呼:“不!芳兒,只要你願意,我立刻修書家中,娶你為妻!”
“娶我為妻?”
聽後一怔,滿是自嘲,冰綃聞言停頓了下,接著哈哈大笑出來,直笑的眼淚狂流。
“娶我為妻?好笑,真好笑,哈… …”
大笑過後,神色黯然,冰綃轉眼看著安慶和,口中苦澀的低語說道:“也許幾年前,我聽到這句話,我還會激動的徹底難眠。但死如今,一切都變了,我已不是當初那個年少無知的小姑娘了,而是一個被千人枕、萬人騎的妓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