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北靜王沖天而起,可他卻沒有飛上天空。
因為,迎接他的,是朱高煦的一條鞭腿。
砰。
北靜王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忍不住連吐兩口鮮血,面色萎靡。
“皇叔,你的實力不差於我,但你對我的瞭解太少了。”
朱高煦沒有乘勝追擊,他的目標本來也不是殺死北靜王。
北靜王擦乾嘴角的鮮血,眼神深處的怨毒一閃即逝。
他的實力,確實不輸朱高煦。
但是伯仲之間的兩人,一個有心算計,準備多時;一個臨陣迎敵,倉促接戰。
結果早已註定。
北靜王不服,但他明白輸了的人沒有資格不服。
所以他選擇憋著。
而且嘴上還要誇讚朱高煦:“世侄不愧是張真人的高徒,戰鬥節奏掌控自如,快慢之間隨意切換,皇叔稍有不慎,便中了你的攻擊。”
“小侄也只是佔了先機,皇叔文武雙全,當知先機的重要性。”
朱高煦一語雙關。
北靜王沉默不語。
他明白朱高煦的意思。
燕王的人脈比他更強,實力也比他更強。
唯一能夠改變明州局勢的張三丰,也早早就被燕王拉攏到了自己的陣營裡。
北靜王太年輕,他沒有朱允的正統,也比不過朱棣的硬實力。
想要從中突圍而出,已經是不現實了。
所以朱高煦想要收服他。
可北靜王還不習慣屈居人下。
朱高煦十分善解人意:“皇叔可以回去思考一下,小侄的大門永遠為皇叔敞開。”
山腳下。
陳摶對唐賽兒搖頭道:“我們先走吧,水溶已經敗了。”
“不等等他嗎?”唐賽兒問道。
陳摶看著唐賽兒,忽然笑了起來。
“你真是不懂男人啊,相信我,所有的男人遇到了這種事情,都是想要獨自舔邸自己的傷口,而不是面對關心人的安慰。”
男人就是這樣一個要面子不要裡子的生物。
唐賽兒無言以對。
兩人一路同行,但所想的事情卻截然不同。
唐賽兒在思考自己的未來,以及白蓮教的未來。
陳摶卻是在思考朱高煦的出現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想了很久,陳摶得出了和在山上幾乎同樣的結論。
張三丰這道棋下的很妙,但說到底,還真不一定是什麼勝負手。
說不定,就會是武當派由盛轉衰的轉折點。
“老張啊老張,你讓我老婆接連兩次碰壁,我出手為難你一次,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吧。”
陳摶低聲自語,心中已經有了成算。
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踏法,我記得你這段時間在明州活動。”
“有事,你忙完你手上的事情,去找一個叫‘朱瞻基’的小傢伙。不需要你做什麼,交他幾手防身的武功就好了。”
“沒錯,他是朱高熾的兒子,所以你不要從明面上接觸他,未來華山派也不會和他扯上關係。”
陳摶放下手機,迎著夕陽淡淡一笑。
朱瞻基,朱高熾之子,朱棣長孫。
朱高熾身有頑疾,生來不能習武,一直不得朱棣喜愛,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
但朱高熾待人接物也一直都在水準之上,而且一直沒有犯什麼大毛病,所以燕王世子一直都是他。
朱高煦勇武過人,如人中之龍,比朱高熾出色太多。
但是作為次子,太過出色,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唐朝的玄武門之變,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