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梳妝檯前花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把她一頭野草似的長髮梳成了一個複雜的髮型。
芊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看銅鏡裡自己的一頭飄逸長髮就這樣被弄成一個奇怪的包包,驚歎她是怎麼弄出來的之餘在心疼自己的頭髮。
天天這麼折騰,不知道會不會提早掉光光……
老嬤嬤從抽屜裡拿了只盒子出來開啟,裡面全是一些鑲金帶銀的髮飾。
芊兒又是一陣唏噓,她房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首飾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早知道拿出去典當了換成銀子多好。
老嬤嬤拿著髮飾,在芊兒發愣的期間左一支右兩支的全給芊兒帶在頭上了,然後扶著芊兒站起來。
站起來的一瞬間,她就失去平衡感了。頭部隨著重量往後壓,她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往後傾倒。
在老嬤嬤和宮女們的尖叫聲中,芊兒本想就勢一個跟頭翻過去,讓她們膜拜一下。
討厭的是, 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適時的伸了過來,托住她的腰肢,借力一轉,帶入懷中。
一聲輕輕的嘆息後,是一個充滿無奈的聲音,“嬤嬤,不用給她戴這麼多的首飾,也不用給她梳的這麼正式。她腦袋笨,被首飾這麼多的一壓就更笨了。”
芊兒一手肘狠狠的撞上他的胸口。
蒼市瑾悶哼一聲,揉著自己的胸口,摟著芊兒的手臂狠狠一收緊。
他越來越懷疑這個女人有謀殺親夫的嫌疑了。
嬤嬤應了一聲,蒼市瑾把芊兒按回椅子上,扶著她承受不了重量而左搖右晃的腦袋,讓嬤嬤取下她頭上的髮簪,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
老嬤嬤把她的髮型給拆了,用梳子梳了梳,又開始幫她重新梳頭髮。
“簡單綰個髮髻就行了。”蒼市瑾吩咐到。
老嬤嬤又應了聲,把剛剛編到一半的辮子迅速的綰好,然後又從抽屜裡拿出幾隻髮夾想要幫她戴上。
蒼市瑾就走過來阻止了她,“你們都下去吧。”
然後變戲法般的拿出一隻紫紅色的長方形盒子,芊兒拿過來開啟一看,原來是支簪子。
一支造型奇怪的血紅色的簪子。
似是一根紅色的葡萄藤一般,蜿蜒著。頂端繞成了螺旋的樣子;伸出的一小段尾被琢開,雕成了鳳翎的模樣;末端還鑲嵌了小小的水晶,閃著淡藍色的碎芒。簡約,大方,且隱隱透出一股涼意。
芊兒微微皺眉,這簪子……好像在哪兒見過……
“拿出來看看。”蒼市瑾伏在她肩上說。
芊兒扭頭看看他,把髮簪握在手裡轉了兩圈,才發現這簪子的材質竟然是紅珊瑚的。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熟悉了,因為她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
她奶奶因為信佛,所以比較迷信,知道她連著一個星期做夢都夢到了同一支簪子後,立刻讓人在市場尋找這支簪子。
當時她參加了學校舉辦的“創意古風發飾比賽”,她認為只是日有孫思夜有所想的表現,根本不可能有這支簪子。可洠�氳剿�棠陶嫻腦諞獯罄�囊患夜磐嫻昀錼業攪耍�喲艘院竽侵�⒆泳褪撬�幕ど矸��
當時那位古玩店的老闆說,他是有一次出海旅行,在一個做海上生意的商人面前買的。那個商人告訴他,他是從中國帶來的。
如果這樣說,那關係就複雜了。她當時的那一支,和這一支,是同一支嗎。還有,蒼市瑾怎麼會有這支簪子。
“這支簪子造型很奇怪啊。”她說。
“嗯,是很奇怪啊,但也很漂亮,不是嗎。”
芊兒點點頭,這支簪子的造型很奇怪,卻也很吸引人。
“喜歡嗎。來,我幫你戴上看看。”說著,蒼市瑾拿過簪子,站在芊兒身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