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部分珠寶公司都選擇了把那些貓屎底明料“束之高閣”。
戚康當然知道既然做珠寶這行,手裡或多或少都會有多少這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廢料,但這並不代表他會甘心。
一直以來,戚康都在想,自己怎麼才能為那些貓屎底廢料找到一個合理的出路。
畢竟,怎麼把利益最大化,才是一個商人必須考慮的問題。
“宇浩兄弟,你看看這些。”
戚康滿臉通紅,費力扯開一塊巨大的紅布,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戚大哥,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多貓屎底料子?”
劉宇浩先是笑了笑,可等他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突然大叫了一聲。
紅佈下大約有已經解開的毛料四五百公斤,或晴水綠、或鸚哥綠,還有一些翠的豔麗奪目。。。。。。但是,那些明料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全部都是清一水的貓屎底。
戚康攤攤手,臉上露出的也不知是笑還是哭,“當時探明礦脈的時候我和薛浩然都很興奮,所以就連續解了很多毛料,結果。。。。。。”
“很多是多少?”
劉宇浩瞪大眼睛,擺在他面前的貓屎底翡翠明料足有四五百公斤,而且色澤各異,他真不敢相信解出這麼多明料,薛浩然要“糟蹋”多少翡翠原石。
戚康撓撓頭,吞吞吐吐道:“三,三四五六噸吧,哦,不,也有可能是七八噸的樣子。”
“好了,別再說了。”
劉宇浩突然擺了擺手,他不是傻子,先不說戚康和薛浩然的運氣是有多背,單是這麼多垃圾一樣的翡翠明料就能說明,當時他倆解的翡翠原石絕對超過十噸,甚至更多。
“老弟,我,你別生氣,我已經跟薛浩然商量好了,那些毛料我都會付錢。”
戚康滿臉愧意,一個勁的解釋。
劉宇浩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戚大哥,這不是錢的事,咱們也不在乎損失一些毛料,但我有一點想知道,解石完了以後你們有付給解石師傅工錢嗎?”
“沒,沒有。”
這一次戚康很老實,沒等劉宇浩追問就直接說道:“那些工人不會在乎這些的,他們只要能找到一個肯給予他們長期穩定工作的僱主,一般都不會計較最初的工錢。”
“話不能這麼說,戚大哥。”
劉宇浩搖搖頭,否定道:“不管是戚大哥你也好,還是我本人,我們都不敢保證所有的解石師傅會不會在意那些工錢,如果有一個因為這件事記恨在心,後果將不堪設想。”
“為什麼?”
戚康不解的瞪大眼睛,在他看來,那些廉價的解石工人到處都是,作為僱主,他真沒必要去考慮那些工人心裡在想什麼。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戚大哥,你想呀,如果有一個解石師傅因為這件事記恨,那麼他以後再解石的時候說不定會故意不按照毛料皮殼的表現下刀,甚至有可能會出現故意把一塊本來能解出手鐲料的翡翠切成花件料子,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挾私報復的人。。。。。。”
戚康沒等劉宇浩把話說完就已經整個人呆住了,嘴裡呢喃說著什麼,眼中還流露出極度的震撼。
不得不承認,劉宇浩的話非常有道理,如果真的發生劉宇浩說的那些事,到時候損失的就不止是一點工錢,而有可能會成百萬的虧錢。
“嗯,宇浩兄弟說的對,我馬上就去安排人把上次解石的工錢給師傅們發下去。”
正是因為考慮到了自己的不慎會帶來的嚴重後果,戚康二話沒說,轉身就要離開落實劉宇浩所擔心的工錢一事。
劉宇浩在後面拉了一把,笑道:“戚大哥,倒不必這麼急,等一會再去也不遲。”
“那,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