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先前被她認為是枕頭的東西,其實, 卻是男性結實的胸膛。她聽著那穩健的心跳,隨即抬眼,卻看到一雙深邃冷靜的黑眸。
但見,玉流觴凝視著她,神情從容悠然,烏髮披散,衣冠不整,卻依然無損他的風度與氣韻。
花閉月不禁眼波一漾,此刻,玉流觴和她靠得極近,只覺得眸光裡明滅不定的光芒黯然一瞬,彷彿又有無邊魅惑從 虛無飄渺中漫淹而來。
她不由深吸一口氣,緩緩平穩.了情緒,竟是沒有動怒,只是不可置信地問道:“我們睡了?”
“睡了!”玉流觴緩緩直起身子,毫無愧疚的承認。
“睡了幾晚?”她依然面無表情地問道。
“七日七夜!”玉流觴聲調平淡至極,卻是如利箭一般開弓無回。
此時,一輪明月從層疊的厚雲中穿出,清瑩的月華照在花閉月的身上,窗間鮫綃如霧如煙,卻被寒風吹得沙沙輕響 ,她沉默了半晌,誘人嘴唇輕輕動了動,忽然道:“為什麼?”
她的心緒微微紊亂,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聽聞她終於開始質疑,玉流觴早已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眼中彷彿不曾看到她的抑鬱表情,只是徑直地說道:“此事 怨不得旁人,因為若是不行房,只怕你也醒不來了,即便醒來,身體也大不如前。”
“就這些?”花閉月依然冷冷看著他,彷彿要把他看穿看透。
玉流觴輕輕頓了一頓,接著輕描淡寫地道:“如今璧宿與蕭琛都不在,是以……我只好親自代勞了!依然拖延了三 日。”此刻,玉流觴的聲音有些模糊寂寥,卻是帶著冷絕的篤定和淡然,分辨不出真偽,那三日自然是指他猶豫矛盾的 日子,至於他所說的也無人能知曉,大概只除了天醫。
但見她沉靜黑瞳中有著詭異的平靜:“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不是?”
“謝倒是不必了!”他輕聲慢語,偏低的嗓音在屋中宛轉回旋:“以後我們該怎樣還是怎樣,而且,有我在你身邊 ,你的身子也會很快調理好的,是以,我也暫時不會離開你的,你且放心。”
花閉月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非也,既然都發生了,何必要當做沒有發生?”
“閣下究竟何意?”
“我是意思是順其自然!”玉流觴的面容忽然勾起淡淡的笑意。
只是如此而已?一場風波就這樣無形消弭,事實而言,花閉月的確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對這個男人的信任也 毋庸置疑,可自從見識過他對待楚暮雲的情形,難免對他的心思有些懷疑。
這個玉流觴並不似表面那般冷淡無波。
此人絕非一個容易看透的男子。甚至,他還擁有深沉的心機和鋼鐵般的手腕。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也算識時務者!
她喜歡與聰明的男人打交道,而且她一個人孤掌難鳴,而玉流觴的勢力卻讓她瞠目,她的確離不開此人。
至少如此,她在他面前不會感到尷尬,亦不會覺著無法面對蕭琛。
與此同時,玉流觴慢慢的眨了眨眼,冷淡的黑眸中染上了絲絲不易覺察的狡黠,其實,這些日子他亦非常惱火,這 個女子不但亦有了蕭琛與璧宿,甚至竟然有過喜歡的男子,得知此事,他心中居然湧出無明業火,然而卻是因為此事, 他忽然發現自己內心強烈的佔有慾。
他不知何時居然漸漸對這女子有了特別的感情,許是感到兩人有著相似的一面,起初只是覺著對她另眼相待,對她 好奇,甚至欣賞,如今發現自己的情緒居然會為了她而失控。
而且失控了不止一次,他自知,自己素來是個很自律的男人。
既然他做了此事,便心中有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