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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醫生馬上來,你先撐一會。哇,臭死了。”酒保坤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連續三大管解救針被注射進榔頭的身體,榔頭終於安靜下來,蝴蝶君連同酒保昆駕著榔頭來到臥室,眾人七手八腳地幫榔頭扒了衣衫,酒醉後的榔頭就這樣被大家瞻仰了。醉酒後粉紅色的肌膚,一身遮蓋不住的新疤舊痕,均勻充滿美感的線條,脫去衣衫的榔頭一去懶洋洋的表皮,耀眼非常。
“譁!”酒保昆讚歎著,連連嘆息,絕對想不到的。
“看什麼看,出去了,打一盆開水來。”蝴蝶君瞪了酒保昆一眼。
醫生收起工具,衝著蝴蝶君笑了一下:“你也不小了,也不必守著那個奇怪的諾言過一輩子吧,你大哥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就是寡婦守寡也該再嫁了,這人不錯,肯為你這樣喝。考慮一下。”醫生說完,拍拍蝴蝶君的肩膀離開。
一塊熱乎乎的毛巾貼在榔頭進皺的眉頭上,他的表情紓緩了下來,蝴蝶君伸出手輕輕刮下榔頭的鼻子:“你,是誰?”
魚悅站在離開十四年的巖洞前,這池子裡的水依舊碧綠碧綠的,他趁著夜色,從其他地方悄悄來到這裡,他想那個人了,此刻他的心情完全平復了下來,沒有去想什麼融心,沒有去想什麼有風,魚悅只是慢慢把衣服脫下,丟到一邊。接著他赤裸裸地跳入深潭。
沒有光線的海水深處,是一片漆黑的,但是魚悅就是覺得這裡無比溫暖,無比安詳,他閉著眼睛,感受著不停下沉的感覺,久違的空跨,久違的海的歌聲再次緩緩地傳入他的耳朵。
我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
可是,
我能確定,
我是你的孩子,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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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覺
榔頭慢慢睜開眼,嚇了一跳……他的頭頂七八個腦袋在俯視著他,榔頭嚇得抱著被子蹦了起來,之所以要抱著被子是因為他沒穿衣服。
“誰?”他這樣問。
“這個問題要我們來問你吧,奇怪的人。”靠窗戶的那個白淨的青年從一邊抓過衣服丟給榔頭。
榔頭接過衣服坐在一邊慢慢穿了起來,酒醉前的記憶慢慢地回到腦海。被魚悅拒絕後,跑到舞廳浪蕩,為了奇怪的人喝了十二杯“硫酸”一樣的東西,接著就到這裡了。看樣子自己還是修煉不夠,怎麼又一時衝到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真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此刻的榔頭恢復了魚悅身邊的形態,正經八百的樣子。
一個人酒醉前和酒醉後呈現兩種人格,蝴蝶君覺得挺有意思:“也沒什麼,你只是睡了三天而已。”蝴蝶君回答。
“三天?不會吧?”榔頭驚訝地重複。
“沒錯啊,整整三天,我們以為你以後都不會醒來了呢。”酒保昆插話。
榔頭伸手摸下耳朵,跑到走廊裡嘰裡咕嚕了好一會,接著他跑回房間:“抱歉,雖然我不知道怎麼了,可是現在我要離開了,那麼,抱歉了。告辭。”
“喂,成穹,錢包。”蝴蝶君順手把桌子上的錢包丟給榔頭。
“哦,謝謝。你……算了,再見。”榔頭很奇怪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很快想到了,錢包裡有張身份卡,算了,知道他叫什麼又如何,反正這個地方,他以後都不會來了。
“老闆?這個人就這樣叫他走了?”酒保昆指著門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