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人移不開眼。
其實葉亦歡的手並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工作量,切刀用的時間一長,她就覺得手腕疼的幾乎要斷掉一樣,就連手指都發麻的有些失去知覺,可是她看著那顆漸漸有了雛形的鑽石,仍然咬著牙一點一點的打磨著,右手實在用不上力的時候,只能藉助左手的力氣。
她太過於倔強執拗,即便手疼的額頭上都沁出了冷汗,可她還是不肯放棄,咬著牙愣是把最後一道工藝做完了。
邢漠北看著她堅持的模樣,忽然就有些晃神。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葉亦歡對凌南霄的付出太多,太不值,且不說她的愛情,單說她為了凌南霄放棄了自己的天賦,就完全可以說是凌南霄毀了她。
“邢先生?邢先生!”
耳邊忽然傳來了葉亦歡的聲音,邢漠北怔了一下,這才緩緩回神,看到她正坐在面前晃著手。
邢漠北掩過眼底的惋惜與心疼,彎唇笑了笑,“做完了?”
“是啊,做完了。”葉亦歡也笑起來,眼尾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將掌心攤開在他面前,有些俏皮的問道:“怎麼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晶瑩剔透的六角星鑽石就躺在她瑩白的手心裡,雖然打磨和切割的技術一看就比較生疏,有的地方都被切刀劃出了劃痕,可是卻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她的用心和堅持。
邢漠北拿起那顆鑽石看了看,笑問道:“第一次就能做成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你打算把它用在哪裡?”
葉亦歡看著他,垂下眼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問他,“如果我說……有機會的話,我想把它嵌在我和凌南霄的婚戒上,你會生氣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盯著邢漠北的雙眼,心裡也是萬分緊張,越說到最後,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幾乎有些微不可聞。
他給了她如此貴重的鑽石,讓她當做一塊破石頭一樣玩兒,可是到最後她心裡記掛的仍然是凌南霄。
邢漠北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和落寞,隨即卻很快掩好,一派輕鬆的聳了聳肩,“我為什麼要生氣呢?鑽胚是送給你的,你想用在哪裡,是你的自由。”
只是他有些難過,即便是散心放鬆的時候,她也不忘把凌南霄放在第一位。
他抬手將鑽石放回到葉亦歡的手裡,起身對她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是不早了,待他們走出鑽石工坊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她就這樣在工作臺前專注的打磨了一整天的鑽石,甚至都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而邢漠北也什麼怨言都沒有的一直陪著她。
dick的工廠在榕城近郊的地方,回到市區基本上要用一個多小時。葉亦歡坐在邢漠北的車上,看著外面已經漸黑的天色,手心裡緊緊地攥著那顆六角星的鑽石,甚至硌的有些疼,可是心裡卻比上午輕鬆了很多。
蔣靜心那個杯子雖然砸破了她的額頭,可是她到底也是凌南霄的母親,葉亦歡只當她是因為中毒入院而變得敏感急躁,儘量在心裡說服自己不要去計較。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邢漠北見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多嘴的去開口,只是偶爾會從後視鏡裡看她一眼,看著她半靠在椅背上望著外面,他反倒有些享受這樣靜謐的氣氛。
直到邢漠北將車開回了市區,在等紅燈的時候才想起問她一句回哪兒,轉頭卻發現葉亦歡已經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接連幾天的風波讓她本來就很累,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又搞了一天的鑽石,整個人都已經睏乏到了極點,靠在邢漠北的車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邢漠北盯著她看了半晌,隨即將車開到了路邊停穩。
她睡得很沉,車外的路燈透過車窗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