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積勞成疾,大運動結束前先後去世。
剛巧趕上恢復高考,姚莉決定複習參加高考。孩子還小,媳婦無業還要準備高考,冉建鵬只能安心工作,掙錢養家。
其實當初高中時冉建鵬的學習成績比姚莉還要好上一些。
“都過去了,現在不是很好嗎,只要全家一起努力,沒有什麼能難到咱們的。有我在,一切放心。”冉建鵬說道。
“嗯,有你在,真好。對了,你下次出差回來,咱們去鳳芝大姐家拜訪一下吧,這麼大人情呢。”
“好,都聽你的。”
最後一天只有上午一門佈列語考試,結束的也早,比語文數學少二十分鐘考試時間。
中午冉玥沒有再去劉鳳芝家吃飯,被送回家時,和衚衕口接女兒的冉建鵬約好四天後全家正式登門拜訪。
“嚇煞人”的1991年中考結束了,小團隊成員都是興高采烈,尤其是喬娜,竟然信心滿滿的諮詢李愷,今年安城一中的錄取分數線會是多少。
喬娜的分數,大家對答案時已經估的差不多,上二中是毫無懸念的,至於一中,也有可能,不過僅僅是有可能。
放假第一天,李愷便帶著劉大龍回了伴山屯。“陳家老宅”的改造工程接近尾聲,只剩下邊角處的工作了。
“小老闆,看看這個,早幾天整理出來的,你總不過來,我們不好處理。”老匠人抱著一塊磚讓李愷看,“在‘倒座房’牆角的位置發現的。”
一塊青磚,很厚很重,透著古樸的顏色。磚的側面,幼稚而笨拙的手法刻著圖案,兩個小孩兒手牽著手。左邊的小孩兒稍高一些,旁邊刻著三個字,“陳繼富”,右邊的小孩兒略矮一些,旁邊也刻著三個字,“陳繼財”。
應該是陳家的孩子,具體是誰,還要找村裡的老人問一下。
李愷沒想著隨便丟棄,很有意義的東西,興許就是人家的念想兒。不過陳家好像是沒人了,大運動時“絕戶”的,遺體埋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估計是在哪個山旮旯裡隨便刨了個坑。
“謝謝老師傅了,這塊磚先放在一邊吧,回頭我再處理。找個妥當的地方,儘量別碰到。”李愷向老匠人表示了感謝。
老匠人將磚放在東廂房,然後帶著工人們繼續收尾。
又看了一會兒,李愷便帶著劉大龍上了山。
“陳繼富?好像有印象,誰來著?我想想,我想想……”百福爺撓著頭使勁兒回憶著。
村裡上歲數而且和自己相熟的人,除了親爺爺李振江,只有百福爺了。先問問百福爺,他不知道再去找爺爺。
“地主陳家的人。”李愷提示道。
“嗨,‘陳大富’啊,陳大富的學名兒就叫陳繼富,我們當年叫‘陳大富’叫習慣了,冷不丁說陳繼富,我都想不起來是誰。”百福爺一拍大腿,猛然醒悟。
“那陳繼財呢?聽著和陳繼富像是兄弟。”李愷又問道。
“……這個名字還真新鮮,一點兒印象沒有,不過你說起兄弟,我倒想起一件事兒來。”
“嗯,您說說。”
“當年老陳家在城裡是有鋪面的,由一位老管家在城裡盯著,逢年過節都會回陳家老宅,隨行的倒是有一個小孩兒,老管家對那個孩子畢恭畢敬的。會不會陳大富還有個兄弟,一直放在城裡養。
不過從沒見在村裡正式露過面,後來解放了,也沒見出現過,再後來就是……更沒見過個影子。”
“……還真有可能,那這個人是不是在世也不知道了?”
“按當時推算,現在也是六十來歲,照道理說還在。不過那幾年兵荒馬亂的,誰說得準,反正後來沒出現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