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一個字都不跟他說,哭得秀氣的鼻尖還隱隱泛紅。
地上蹲著久了,人來人往都是路人。
難免會吸引幾道異樣的眼光,她這張臉,連口罩都沒戴。
徐卿寒看她低著頭,發紅的眼眶隱約還打滾著淚水,一時半刻,只好先妥協強硬的姿態,伸出手臂突然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ldo;你要掙扎,我就把你丟下去,讓人看笑話。&rdo;
溫酒最要面子,聽到他低低的警告聲,連眼淚都止住了,額頭抵著他,隔著昂貴的西裝布料,她把眼淚鼻涕都往男人胸膛前擦。
像徐卿寒這樣精貴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比普通男人多些潔癖感。
看到自己西裝外套被她這樣摧殘,眉目間浮動著隱忍的情緒,又捨不得去罵她。
早晚要死在這女人手上!
車子就停在馬路旁,徐卿寒把她放在後座,而不是副駕駛座,緊接著他挺拔的身形也上車,動作談不上粗魯,也絕對跟溫柔不搭邊,手掌握著她的腳骨,面無表情地將一隻高跟鞋脫了。
溫酒的腳很白皙,又纖細。
他手掌可以整個包裹住,卻不能用力。
她壓抑不住的吃痛,眼看著又要紅眼睛了。
徐卿寒把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隔著西裝褲,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不過淡淡的疼痛感驅散了這一絲曖昧氛圍,他幫她揉了一分鐘,然後壓低著聲問:&ldo;好些了?&rdo;
是不太痛了。
溫酒已經緩過那股勁來,其實崴了下腳而已,用不著大題小做蹲在地上掉眼淚。
她只是情緒在這了,沒忍住。
這會兩人獨處在車上,又沒旁人。
溫酒低著頭不願意去看他的臉,也不願意說話。
這股鬧情緒的勁兒,就跟當年如出一轍。
徐卿寒一直都知道她的脾性養成這樣,完全是被溫淵成生前給慣壞了,高興時給你兩顆糖,不高興時說翻臉就翻臉,也不管下次會不會有求於你。
現在變成溫淵成不在了,慣著她的人,成了他徐卿寒。
也就是因為這樣,上次吵架,才會口不擇言說出那句:被他慣得欠管教的話。
徐卿寒商量著她現在冷淡的態度,見溫酒倔著脾氣,又過了片刻,車內空間就這點大,他膝蓋微屈,從坐改為了單膝跪在她的面前,不過姿勢有些怪異。
溫酒本來陷入在自己情緒裡,一時半會沒注意到他的舉動。
直到發現徐卿寒把她腿放下,突然離自己更近了,才反應過來,茫然抬起頭。
然後見到的,就是他單膝跪在自己面前。
這幕,讓溫酒腦子裡立馬浮現出他半個月前的那句:還伺候你,就給你跪下。
&ldo;解氣了?&rdo;徐卿寒深眸盯著女人的表情變化,他臉色很陰沉,一個字都沒說是自己錯了,卻在行動上先是服軟的那一方。
溫酒喉嚨哽著,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ldo;我討厭死了跟你上床。&rdo;
徐卿寒英俊的臉龐神色變得嚴峻,喉嚨口用力滾動著想說的話,又忍住了不想跟她吵。
而溫酒還有後半句,幸而他沒真先出來:&ldo;你這樣讓我感覺……我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就像是床伴,你以前不會隨隨便便想跟我上床的,徐卿寒,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你都是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欺負我。&rdo;
徐卿寒回國後,確實明明白白坦露著自己的心思。
他想和她舊情復燃,想一而再三跟她發生身體關係,對於溫酒的指責,有一點,他為自己辯解道:&ldo;以前是你還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