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故作關切的說道,“上官將軍功不可沒,朕賜黃金萬兩,宅邸一座。”
“微臣謝主隆恩。”上官徹低頭謝恩。
當然,所有的大臣都不是瞎子。祁浩瀚看起來是在賞賜上官徹,其實卻是奪了他的實權,而賞賜的都是些無用的東西,看來皇上已經採取行動了,那麼三皇子一脈恐怕是要撐不住了。
“墨兒。這三軍統帥之權就交給你了。”祁浩瀚意味深長的看了祁如墨一眼,淡淡說道。
祁如墨的表情比祁浩瀚更加淡然,也更加的深不可測。白袍一掀,溫雅如初,笑道,“兒臣遵旨。”
大臣們看著祁如墨,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白袍溫雅的少年,有著那樣絕世的武功,可是他們想不到的,又何止是這麼一點?!他們將會親眼見證著這個溫雅少年一步一步登上帝位,每一步都算計的恰到好處,甚至不費一兵一卒就完成了那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小太監看到祁浩瀚露出的疲乏之色,立刻尖著嗓子說道。
一眾大臣也都紛紛散去,只餘下祁如墨、祁如臨、祁如軒三人依舊立在大殿之上。
祁如墨白袍依舊,清雅淡然的立著。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淡淡看著祁如軒和祁如臨。這兩位兄長,怕都是有話和他說吧。
左邊,祁如軒穿著一身金色長袍,只是就算這樣耀眼的金色也無法掩蓋他蒼白的臉色,他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只是就算是這樣柔和的笑容也無法掩蓋笑容背後的刻骨恨意。他只是這樣笑著看著祁如墨。
祁如墨也不過回以他一個淡淡的微笑。以祁如軒這樣睚眥必報的性格,要他對著自己笑,恐怕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吧。
祁如臨則是靜默的立在祁如墨的右側。一身黑衣恰如他的性子,沉默而內斂,他抿著嘴唇,一動不動的看著祁如墨,彷彿想把祁如墨看透。可是,祁如墨就如同那最深的潭水,任你再怎麼努力,也只能看到表面的平靜,而深處的波濤洶湧,卻是看不出來的了。
三人就這樣站著。誰也不肯先開口。立在大殿之上,形成了一種詭譎的靜謐。沉默了良久,祁如墨勾了勾唇角,道,“本殿還有事。先回了。”
祁如軒和祁如臨看到祁如墨要走,都張口欲言,可是又顧及到對方的存在,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祁如墨自然看到了他們的神色。其實他們要說些什麼,他也是猜得到的。不過,他難得心情好,便聽他們說說也無妨,於是,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道,“三哥在殿前稍後片刻,我先與大哥說會話。”
祁如臨聽到祁如墨如此說,臉上並沒有顯出不愉,也不曾回答,只是漠然轉身,離開。
祁如軒看到祁如臨的反應,不由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可是等待再觸及祁如墨的時候,眼眸中的恨意又滋生出來,但是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他勾著陰柔的笑意對祁如墨說道,“九弟,從前的事情我們都互有不對,大哥也並不怪你。日後,就要仰仗九弟扶持了。”
祁如墨淡淡看了祁如軒一眼,淡淡道,“大哥果真不怪我?”
祁如軒的臉色變了變。心中的恨意洶湧而出。怎麼可能不怪你!你先是幾次三番和我作對,又讓宋瑤對你傾心,害我丟盡臉面,後來更是奪走了白夕顏,還閹了我!我怎麼可能不恨你!不過父王說的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做了皇帝,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如墨看著祁如軒臉上細微的神色變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了。這個大哥真是這些年被驕縱慣了,情緒那麼容易便被看出來,這樣的庸才,怎麼可能做的了皇帝?!
“自然。”祁如軒的回答卻已經在耳畔響起。
祁如墨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淡淡道,“若真是如此,本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