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祁如墨眼眸中的狡黠閃現,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應道,彷彿他真的是無愧於心。
白夕顏咬牙切齒的望著祁如墨,她當初為何就一眼看上了這麼只披著羊皮的狐狸呢?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才不會呢,她可是千年雪狐,要論資排輩,她才是狐狸的老祖宗。祁如墨,咱們走著瞧。等這次的天下之爭過去了,有的是機會讓本小姐報仇,到時候把你整的滿地找牙!
“想什麼呢?”祁如墨挑了挑眉毛,望著氣鼓鼓的白夕顏,唇角漾開了笑容。
白夕顏立馬揚起甜甜的笑容,狀似無事人一般說道,“沒什麼,小九,城門上的冰快化了,援軍也到了。”
後面的話,白夕顏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後面半句話是什麼,冰快化了,援軍也到了,天下之爭,也該開始了。
“嗯。明日破曉時分,一切都將終結。”祁如墨淡然的應道,墨黑的眸子散發出奇異的光彩,如同世間最為絢爛的寶石,流光溢彩,叫人不敢直視。
他就這樣從容淡定的立著,卻聚集著天地間所有的力量,他的手輕輕一握,便彷彿將世間所有的一切全部納入了他的算計。
鳳翔國三十萬大軍攻城,臨緣國都被破,臨緣皇帝簽下降書。鳳翔國刺客潛入天祿國都,天祿丞相被殺,天祿大將軍之子被挾持。
這則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天麟大陸。自然也傳到了臨緣、天祿聯軍的軍營。
尹連紹狹長的桃花眼中泛著冰冷的殺意和幾近痴狂的憤怒,他一掌擊打在桌子上,將桌子擊得粉碎,卻依舊消不去心頭之氣。他惱怒的望著東方翎,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臨緣國都被佔,後援糧草便少了三分之一。即便能夠攻下幽城,後面的仗也難打的很。你怎麼會連國都都沒有防守好!?你知道這對士氣是多大的打擊?!”
東方翎依舊穿著一身白衣,繡著金色邊的袖口垂落著,他的眉目間也隱隱有著擔憂和惱意,卻不像尹連紹那般瘋狂,聽到尹連紹的質問,東方翎淡淡的抬眸,聲音冰寒,“國都失守,我確實未曾料想。事已至此,再來追究責任又有何意義?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穩定軍心,速戰速決。”
尹連紹唇角揚起一抹冷笑,略有不忿的看著東方翎,譏諷道,“也不知是誰當初說要和祁如墨一戰,不需要籌碼,要堂堂正正的贏他。你瞧瞧,現在連國都都保不住,東方兄未免太讓人失望了吧!”
“天祿大將軍叛逃,這對軍心的影響,只怕比臨緣國都失守來得更大吧!”東方翎冷冷的望了尹連紹一眼,毫不留情的說道。
的確,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對於常年行軍打仗計程車兵來說,他們真正在乎的是他們的領導者,而不是所謂的國君。現在正是臨緣天祿聯軍風雪交加的時候,這個時候天祿頗有威望的大將軍居然叛逃,這對軍心士氣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尹連紹被東方翎一句話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可否認的是,大將軍叛逃的確比臨緣國都的暫時失手來得更為可怕。
看到尹連紹神色的變化,東方翎才放軟了語氣繼續說道,“我並不想與尹兄計較這些無用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齊心協力,一起對付祁如墨。尹兄該知道,這一仗若是敗了,於我們而言,就是徹底的滅亡。”
尹連紹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瞭然。東方翎說的一點沒有錯,方才是他太過惱怒,以至於失了方寸,現在最重要的是合作,而不是去責怪是誰的錯誤。更何況祁如墨已經將他們的後路全部切斷,他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勇往直前,因為後退,就意味著徹底的滅亡。
“可是士氣已經動搖,大將又叛逃,還帶走了不少的人馬。祁如墨援軍已至,軍心正勝,我們如何是對手?!”尹連紹雖然知道現在要做的是合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