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置於這樣尷尬的境地。
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道,“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九殿下和未來王妃真是感情深厚啊。”
“那是自然。”祁如墨伸手攬過白夕顏的腰肢,絲毫不避諱,唇角的笑意坦然而淡雅,目光深邃的望著尹連紹。
白夕顏被祁如墨攬著,卻是紅了臉頰。想要掙扎,卻又礙於這樣的情況下若是掙扎,那就太不給祁如墨面子了。不由羞紅了臉,小聲說道,“你們坐著聊天,我去拿茶水來。”
說著,逃也似的跑了。
祁如墨看著白夕顏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掀開一抹寵溺的微笑。這個小白啊,竟還是這樣的容易害羞。
尹連紹看著祁如墨的眼神,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沒有想到祁如墨竟對這個女子如此用心,一向深沉的他,竟然也會讓寵溺之色這樣明顯的浮現在眼眸之中,可見他對這個女子用心之深。
眸光順著祁如墨的眼神看向白夕顏跑開的身影,眸子有些明明滅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這個女子,看似單純無害,其實小心思不少。不知為何,他看著她總覺得有些眼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
“那邊坐把。”祁如墨溫雅的嗓音打斷了尹連紹的思緒,只見祁如墨引著他們到了府邸院落的一處樹蔭之下。
樹蔭之下襬著一個躺椅。旁邊還有一張石桌,兩張石凳。
祁如墨白袍一掀,淡定自如的在躺椅上坐了下去,原本用來倚著的躺椅,他卻端坐其上。若是換了旁人,一定會生出怪異搞笑的感覺來,可是祁如墨這樣坐著,卻沒有半分的不適,看起來那麼的自然而大方。
彷彿原本極為怪異的一幕,也因著他的落落大方和無華氣度而顯得優雅。
赫連雲楓淡淡掃了祁如墨一眼,便徑直在石凳上坐下。尹連紹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石桌之上擺了一副棋局。看起來是下了一半的棋局。看起來黑子和白子是勢均力敵,可是以尹連紹和赫連雲楓的棋藝都不難看出,其實黑子有很多可以封殺白子的走法,卻是沒有走。
“這是何人對弈?”尹連紹挑了挑眉毛,似乎對這下棋之人很感興趣。以他的棋藝來看,這執白子的人,必然剛通棋藝,而執黑子的,必然棋藝高絕。
祁如墨眸色淡淡,唇角漾開恰到好處的笑容,淡雅答道,“是本殿和夕顏下的。”
尹連紹唇角笑意不變,眸中也不見絲毫驚訝,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了一般,淡淡道,“看起來,王妃並不通棋藝?”
祁如墨唇角微微勾著,坦然應道,“確實如此。”
眸中卻是化開一抹溫柔和驕傲。是的。在今日之前,白夕顏甚至未曾見過圍棋,可是不過半日光陰,她便能夠學到如此地步,憑藉這份天賦,一個月的時間,想要勝過一般的下棋者,絕對不是難事。
“茶水來了。”白夕顏端了三杯茶水,樂呵呵的跑了過來。發現尹連紹和赫連雲楓的目光都落在棋盤上,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在看棋局麼?我下的不好。”
尹連紹聽聞,勾起一抹微笑,似是隨口的說道,“王妃學棋多久了?”
白夕顏聽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這個是她做小狐狸的時候的習慣性動作,化身為人之後也沒有改的過來,由她這樣的風華絕代的姿容做來,更是平添幾分嫵媚和嬌憨。
看的尹連紹一時半會竟是沒有回過神來,卻聽白夕顏清靈悅耳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今早才學的。”
尹連紹看向白夕顏的眸子不由帶了幾分疑惑。今早才學的?!怎麼可能。雖然看棋局可以看出執白子的人是才學不久,可是今早才學,也未免誇張了。初學圍棋的人,不可能這樣快的入門。
可是看白夕顏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