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事情就是這樣。”
週末假日,花解語帶著女兒回彰化,逕自失魂落魄的坐在角落嘆息。花冠群自然是權充說書人,向外婆仔細稟明這些日子以來的大事件了。
柳含梅微笑的打發外孫女下樓看卡通後。才轉頭厲瞪她的蠢材女兒。
“少給我裝那個死樣子,想要我同情你,等下輩子再說。”拿著草帽煽風,從來就不可憐她這個失婚的女兒,活該是她自造孽喔。
“媽,別再唸了,沒看我心情不好嗎?”
“喂,不是我在說,九午前你可以拐到他進禮堂,現在也可以呀,反正你公司是垮了。王造雄是說要你回來幫他管理車行啦,想賞你一口飯吃,反正臺北的惡勢力延伸不來彰化,要真來了,也不怕,不過看在儒風已回國的份上,你繼續留在臺北吧,找個機會再拐一次。
不然誘他上床,他這人品格很高,會負責的。“
“拜託,我又不是處女。”負責什麼?真好笑。
“反正你的初夜還是給他了,除了他沒別的男人讓你睡過。”叼著一根菸,花太太又準備長篇大論了。
花解話打斷她:“斯文一點好不好?還有,別抽菸了,臭死人。”
“斯文?看看你的德行,沒有說你粗魯是因為你有外表可以補強,要不然當年你哪拐得到儒風?人家可是堂堂的書香世家教出來的優秀男人。現在是大學老師了。”
花解語嘆了口氣:“我好自卑,尤其在知道他的女朋友學歷也很高之後,想都不敢想再嫁也。看來他也不把希望與我結婚,不然他不會交女朋友。”典型怨婦的口吻,淒涼呈現。
“去,誰叫你要離婚”“老媽,已放送過一千八百次的臺詞請別再重複。”花解語索性捂住耳朵。
花太太不由分說拉開女兒的手。
“我早說過了,解決的方式有千百種,跟著他去美國或以妻子的身分在臺灣等他,你以為全世界繞著你轉呀?天真的妄想他學成歸國再回收你這個下堂妻子當愛人。哈,自食惡果了吧!也不想想自個兒什麼條件,大學唸了一年,連個學歷也沒有。人家可是博士了,還敢怨他交別的女朋友?大不了你也找幾個男人上床以表公平呀。”
“不要,別的男人會讓我噁心想吐。”
“懶得理你,你就單身到老死,對著儒風拚命流口水算了。”跌坐回沙發,抬高雙腿在茶几上說風涼話。對這個笨女兒簡直是沒力。
“你別管我與儒風的事啦,昨天我已經把公司解決掉了,加加減減下來,戶頭中進帳了七百萬,你女兒我累了五年,終於可以休息了。”
“就這樣算了?那古王八怎麼辦?八成那間小公司也玩不下去了。花了幾千萬搞公司,沒賺錢不說,還睡不到你,他的損失更慘重吧?”
花解語對瞄老媽。
“別以為老爸上西天多年,就可以當回你黑貓大姊頭的身分,形象顧一下吧,別忘了冠群還小。”她這個老媽子在末婚之前是鄉里中頂出名的大姊頭,吃喝賭不忌,偶爾還飆野狼一二五去與人幹架、比車速。雖然長得前山後翹、花容月貌,但同年紀的人(方圓五百里內)沒人敢上門提親;後來還是脾氣剛硬的外婆硬是作主一門親事,五花大綁的將不知情的母親嫁入鄰村的花家。她那憨厚沉穩的爹肯娶惡名昭彰的柳含梅,全是因為基於報恩的理由(雖然母親始終咬定老爸暗戀她多年)。不然堂堂省中畢業、有考中大學卻沒錢去讀的父親好歹是村內公認的狀元才,努力上進又長相斯文,多少女子想嫁過來呀,哪淪得到老媽來去配?
“哼,要不是怕冠群學壞,我早打斷你的腿了。想當年多少女人指著我的鼻子說我配不上你爸,如果我學你休夫,學你自卑,那不稱了一群死女人的心?好男人當然要自己留著用,管他什麼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