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西點屋延續不想落幕的夜晚,叫來了熱可可與現烤的餅乾、蛋糕,賀儒風問著懷中一大一小美女。
“不冷。”母女倆回他燦然的笑容,怎麼也不肯稍離他懷抱,只得一家三口人擠在雙人沙發上。
“媽咪,你是大人,應該坐到對面去的。”花冠群不悅的說著。
“才不要。不孝女,我與你爸是夫妻,該走開的是你。”花解語扮個鬼臉。
“又還沒結婚,你戒指是戴好看的,你根本在欺騙爸爸的感情。”小女生嗤之以鼻。
“你欠扁呀。”
“解語,言教,身教。”他叮嚀著。雖已習慣她們母女的相處模式,但他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活潑的性子可以包裝於有教養的舉止間。雖然岳母的結論是:沒救了。
“爸爸,您不好奇媽咪為什麼一直不肯與你談婚禮的事嗎?”她這個當女兒的早就看不過去了,“我在想,媽咪根本不想當你的太太,卻又趕跑了朱老師、何阿姨、林阿姨……”
“我哪有!那些人是自己看上古天牧那傢伙的。”她捂住女兒的嘴。
“那些人?”他不太清楚,只依稀發現有幾名常出現在他身邊的女性,目前已漸漸少了熱絡;尤其是同事,不再來討教他教學方面的問題。她們對他有好感他不是不明白,所以每當女兒有空,他常帶她去學校上課,讓同事與一些懷春少女明白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以為是這一招奏效……怎麼?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在暗中進行嗎?
“爸爸,以前追媽咪的那個古天牧一口氣追八個人耶,上次我坐在你的辦公室等你,有一個送花來的先生送來四束一模一樣的花呢,署名分別是”古“、”天“、”牧“以及”?。?“耶。好好笑的是四位阿姨都不知道追她們的人是同一人。”
“解語?”他當然聽出了蹊蹺。
“他是個花花大少呀。”這足以解釋一切。
“怎麼可以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胡鬧。”如果這件事與她有關,得趁傷害未形成之前制止。
“我哪有胡鬧,也不過是持續送花而已,他人又沒出現。”照她看,可能是那幾個美女的姿色實在入不了他挑剔的眼,所以他堅持成為別人的確密仰慕者來膨脹那些女人的虛榮心。瞧,成天收花收糖不見本尊現身,那些女人就痴痴狂狂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她們曾經死忠於儒風,連人家有妻室都不在乎了。
不過,客觀一點來說,一個教授與一個富家大少,絕大多數的人比較嚮往少奶奶的生活倒是真的。她們芳心能轉移代表全是迷戀一場,要是有不肯轉移的,她就必須擔心了。幸好!幸好!
“你在擔心什麼?”他問。
“我不要有人愛上你啦。”撥開女兒無尾熊似的身子,她攻佔了這棵尤加利樹。不,是完全獨佔了這個男人。冬天呢,能夠取暖真好。
“那你愛我嗎?”
“當然愛呀,否則我掃除情敵幹什麼?”
“那為何不肯與我談婚事?”也許這就是已有婚姻之實的壞處,著急的一方永遠不被當一回事。當初不該太早“失足”的。
花解語側著頭,想了一會道:“我一直在想你、我從相識到現在的生活,快十年了,我做了什麼?搞砸了婚姻,很後悔,卻沒有長進。很愛你,卻又傷了你。想著自己應該提升自己匹配得上你,但又看到那麼多讀書讀到背上的笨蛋,覺得自己沒學歷也不代表不好……人的命運如果轉來轉去都是一個樣,那我懷疑如果我們又結婚了,與前一次會有所不同嗎?也許又砸鍋了。我改不了自己的衝動。但你一定要相信,傷害到了你,比殺了我更難過。”
“傻瓜,我就愛你勇住直前的衝動與活力,你不懂嗎?我自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