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的女子都豪放不羈,大多和男子一樣牧馬放羊,沒有天齊的女兒家柔美”。
軒轅銘眸光一閃,唇角笑意不變,“凡諾達王子所言極是,這溫室的花朵若是開在大漠之上,只怕很快便凋零了,你說是嗎王子殿下?”
凡諾達握著酒杯的手一僵,從心底又泛起那酸苦的澀感,強自忍了下來,面頰微微的抽(和諧)動了下扯出一抹笑意,“陛下所言極是,大漠黃沙如何去孕育那柔美的蘭花,是凡諾達不知深淺,異想天開了”。
那酸苦的笑意凝滯在臉上未達眼底,他並不想笑,但是他卻不得不笑,他是西蕃的王子,即使他在她面前敗得一塌糊塗潰不成軍,心被踐踏已模糊如一堆肉泥,他也還得笑著說不疼不疼,他不能將西蕃的臉面跌了,他即使敗了他也必須高高的昂著頭,驕傲的離開這片土地,他挺直的背脊支撐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西蕃!
凡諾達笑的更開了,清朗的眼角甚至映出一些淡淡的笑紋,淺淺的密佈在眼周,一如心底的裂痕。
長長的出了口氣,又猛地吸入一口後凡諾達對著軒轅銘舉著杯子,“陛下,今日一過凡諾達便帶眾人告辭了,感謝陛下近日的熱情款待,凡諾達表示最誠摯的感謝”,說著站起身對著軒轅銘恭敬的行了個大禮。
“王子殿下何必客氣”軒轅銘虛扶一把。
“對於凡諾達此次來意想必也不用多說了,陛下還未給凡諾達一個回覆”凡諾達抬起年輕的面龐直直的看著上位的軒轅銘,即使他已經知道答案他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問出來,他不能當懦夫,他要明確的答案,從天齊皇帝嘴裡親口說出的答案,那是他對自己,對父王的交代。
一雙鐵拳握的死緊,手背上青筋蹦起,中指已狠狠的摳入手掌中,面上卻還要帶上那該死的笑容,唯有那暗沉的眼神不小心洩露了男子心底的絕望。
“對於凡諾達王子所言之事,朕之前已經講過由明淨公主自行抉擇,不知公主可有和殿下說清楚?”軒轅銘看著面前悲痛欲絕卻強裝堅強的男人,猛的覺得他真的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剛毅果敢,光明磊落,雖出生小國卻具備了很多這個繁華大國很多男人都不具備的品質,軒轅銘竟有些開始欣賞起這個男人來。
“公主殿下……”凡諾達艱難的說著,心裡悲苦萬分,讓他親自說出公主拒絕了他的話無意於在他心口狠狠的插上一刀,只說了個開頭便再也難以言語下去,高大的身軀帶著一絲輕顫,骨節分明的大手下意識的攥緊,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牙根的肌肉輕輕的跳動著,可見他心底無比的煎熬。
“本公主的事情不是應該本公主自己來回答麼?皇帝哥哥怎麼問起他人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的輕顫在寂靜的空間響起,高大的男子霍的回過頭去,只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帶著滿身的陽光微笑著走近。
粉色紗裙映襯的女子面頰面若桃李,璀璨的眸子比天上最亮的星星還要明亮幾分,帶著一絲深埋的激動和欣喜,櫻唇不點自紅,唇角掛著彎彎的笑花比世間最美的花朵還要燦爛,凡諾達痴痴的看著走來的少女呆呆的失了神智。
子贏和軒轅夜緊緊的跟在軒轅芷蘭身後,緩步走來,子贏看著凡諾達臉上的表情不由的笑了出來,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慘了芷蘭,這般的呵護與疼寵,若是芷蘭跟了他想必會很幸福。
軒轅芷蘭只覺得凡諾達炙熱無比的眸光緊緊的鎖在自己身上,從自己進入他的視線,就如被置於火上炙烤著一樣,臉頰不由的一紅,略微有些嬌羞的橫了凡諾達一眼,快步走到軒轅銘身前。
“皇帝哥哥不是說蘭兒的事情讓蘭兒自己做主的嗎,怎麼皇帝哥哥這會子倒問起其他人來了”芷蘭嬌憨的嘟了嘟嘴,若有似無的瞟了凡諾達一眼。
凡諾達渾身一震,猛的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