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近見其猶豫不定,恐怕夜長夢多,於是動動手中劍柄,只見俞錦的脖子被劃破,流出血跡,很快被雨水沖掉。
“快!”
商將軍抬起了手臂,卻始終沒有撂下。
薛近又割深了半寸。
俞錦有些慌亂,梗著脖子往後退,他怒瞪商將軍,大罵道:“蠢貨,你是聾子嗎?本王若是死了,定要拉你夫人兒子陪葬!”
商將軍恍然大悟,放下了手,立馬有人將馬匹牽了過來。
俞斐燁先上了馬,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氣息沉穩不是力度道:“把夏長玉背過來。”
那士兵道:“殿下,您有傷在身,讓他跟小的一匹馬吧。”
俞斐燁未曾看那士兵,只看著周圍局勢,“不必,他必須跟我一騎。”
“是,屬下遵命。”
另一方,薛近點了俞錦的穴道,抓住他的肩膀,飛身上馬,讓其趴到了自己身前,“韓王殿下,得罪了。”
俞錦牙咬切齒道:“你給我等著。”
薛近難道露出諷刺的笑容,哼,那也得看你命大不大了。
俞斐燁道:“商將軍,莫要跟著我們,到了安全之處,定會放了韓王的。”
商將軍但默不語。
幾個小兵沒有馬匹,果斷留下斷後,俞斐燁薛近等一行人,執起韁繩,飛奔出去。
商將軍想到什麼似的,大喝道:“放箭!”
一個侍衛怒道:“韓王還在他們手裡,將軍不顧他的死活了嗎?”
商將軍扇他一個巴掌,奪了他的弓箭,怒道:“放你孃的屁,只怕人過了韓王封地安全了,恐怕他也沒命了。”
弓箭手得領,連忙放箭,那幾個步兵阻擋了一番,但是不堪箭矢眾多,一個一箇中箭身亡。
薛近暗道不妙,喝道:“快走。”
商將軍知道他們現在不敢貿然殺韓王,回大昭的路程,必須經過韓王的封地——雲郾城。
有韓王在手做人質,簡直如過無人之境,到時候計劃失敗,心狠手辣的韓王怕是會殺了他的夫人兒子洩氣。
商將軍瞄準目標,“咻”得一聲,射到了韓王的小腿。
又一箭,射到薛近後背,可是被薛近躲過。
商將軍本意是傷了俞錦的腿,他們就會放了他,因為帶個瘸子躲追殺要慢很多,可是對方並無放人之意,於是翻身上馬,“追!”
部分弓箭手上馬,一邊追趕,一邊放箭。
商將軍心急如焚,但是久經沙場,早已練出神射手的本事,只見又是穩穩地一劍,直接射到了薛近的肩膀。
薛近吃痛,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他竭力穩定重心,讓馬繼續前行,可那韓王俞錦卻湊巧摔了下去。
薛近回頭,本想回去,俞斐燁一瞧,喊道:“大哥,人單力薄,快撤。”
薛近照做。
商將軍見人摔落,連忙上前,一把將韓王拉上馬,解了他的穴道。
韓王大喝道:“給我繼續追。”
俞斐燁身負重傷,又得保護夏長玉,漸漸有些吃力。他回頭看一眼,敵方依舊窮追不捨,距離漸漸在縮短,他的人也越來越少。
俞斐燁大喝一聲,“難道天要亡我?”
“哈哈哈哈哈,未必!”
正在這時,迎面飛來四個人,三男一女,個個輕功了得,雙腳釘在樹上,揮舞手中的暗器,後面的敵軍有幾名從馬上摔了下去。
夏長玉坐在俞斐燁前面,這時看到前方又有人射箭,他不能說話,用身體撞撞俞斐燁,那意思是,前方有敵兵,小心弓箭。
俞斐燁自當知道他的意思,他定眼一瞧,不禁大喜,“是自己人!”
天空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