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玉教夏長玉練字,每每他寫不好的時候,熊孩子依舊氣急敗壞說“笨死了,”夏長玉依舊翻白眼,表示有本事咱比漫畫啊!
有時候,倆人一起下水洗澡摸魚,葉斐玉沒夏長玉遊的快,總被夏長玉嘲笑,熊孩子依舊大喝“你閉嘴”,夏長玉依舊笑眯眯捏捏他的臉。
有時候,倆人踏著夕陽,策馬奔騰,葉斐玉總贏,出言奚落夏長玉,夏長玉則撇撇嘴,表示有什麼了不起,高鐵你快多了。
夏長玉的喉嚨果然如神醫說得那般能慢慢發出聲音了,不過音色音準還需要慢慢練習。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後來夏長玉會想,跟葉斐玉在一起最美的時光,就是這十五天吧。
一生中無法替代的十五天。
這邊歡聲笑語,躲在暗處的薛近和杜光,卻是另一番光景。
杜光悠悠的喝著茶,他是真沒見過他家三弟這麼開心過。
他倒是無所謂,本身就遠離廟堂,瀟灑恣意,三弟若是要過這樣的生活,他也不反對,如若不,他也會支援,人各有命,在於自己的選擇,誰也強迫不了誰。
可是薛近卻不這樣想。
他發現薛遠之的臉越來越臭了,他都不敢跟他說話了,生怕哪個詞兒用的不對,被其一腳從樹上踹下去。
多背啊得,他好不容易怕上去的。
杜光:“?”
薛近:“你喝茶聲音太大。”
杜光嘿嘿一笑,“好,我不喝了。”
薛近:“喝完,剩下的誰喝!”
杜光:“……”薛遠之,你奶奶個熊。
薛近:“你心裡可是在罵我?!”
杜光低聲哀嚎,“真沒有,大哥!”
薛近:“沒有最好。”
杜光扭過臉,心裡翻個白眼,好險!
看吧,又找茬兒了,你看老三不順眼,你找他說去啊,老看我的茬兒算怎麼回事兒啊。
少頃,薛近跳下了樹,動作自然流暢,乾淨利落。
杜光小聲喊道:“哎,幹啥去?”
“你盯著,我去驛站看看。”
“哦。”
杜光枕著自己的胳膊,望天,陽光從茂密的綠葉中灑進來,落下斑駁的樹影,他總覺得薛近再回來後,不會帶來好訊息。
他扭頭看著遠處倆人的背影,心頭多了一絲不安和惆悵。
若為動情還尚可,若是動了情,又該如何是好呢?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騙局。
果不其然,是夜,夏長玉睡下,葉斐玉便悄無聲息地走出來。
三人在樹林裡,就著月光,商量著。
薛近道:“公子,夏長玉已經能發聲了,下一步如何安排?”
葉斐玉以往都會將想到的事情部署下去,可是今天卻猶豫了。
薛近:“公子莫不是動了其他心思。”
葉斐玉看他一眼,默不作聲,算是承認。
他心裡有夏長玉,是的,有他。
所以,他再想,真的要把喜歡的人推進龍潭虎穴嗎,就不能用別的方法嗎?
薛近噗通一聲,單膝下跪,拱手沉聲道:“殿下!當初要走這條路的,是您!您不會忘記吧!”
葉斐玉心裡一抽,僵在原地。
杜光一怔,看到葉斐玉僵硬的表情,知道這薛遠之又犯強呢,咽口唾沫,打著圓場,乾笑道:“大哥,你快起來,別,別這樣,萬事好商量。”
薛近不理會,道:“宮中傳來訊息,韓王來了。”
葉斐玉:“什麼?”
“商將軍統帥三軍,韓王做監軍,一月後到南朝,這一戰避免不了,到時候,我們未部署好城內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