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很有意思,但是會唱戲的多了去了,想聽就去劇院,聽更專業的!”
“哥,閉嘴!”陳博然又叫了一聲。“這人我們可能認識!”
“啊!”陳之言有點不解。“我認識嗎?”
可是,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都在認真聽戲。
豫劇很快唱完,接著響起了另外一種,很婉轉的曲調,帶著悲慼戚的味道,一下刺入人的內心。唱詞更是悲慼戚的,原來是《葬花吟》。
“這什麼戲?”陳博然挑眉,轉頭問路遇琛。
“越劇《葬花吟》。”路遇琛丟出五個字。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一年三百六十天,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
一時間,幾個人站在走廊裡聽戲,路遇琛的面容高深莫測,一雙眸子裡閃爍著某種不知名的火焰。
陳博然已經忍不住了,他乾脆推開了門,沙發上的吳佩慈和秦樂樂一抬頭看到陳博然,剛要說話,陳博然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吳佩慈和秦樂樂招招手,陳博然乾脆直接進去。
而趙明生也走了進去,陳之言還是不明所以,在門口問路遇琛。“難道要跟人拼一個包廂?我們有那麼窮嗎?”
路遇琛瞅他一眼道:“節約能源!你可以自己去那邊唱!沒人跟你搶,今晚,我要去這裡面!”
陳之言一下子錯愕,隨即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咒罵道:“靠!我自己唱毛啊!我也進去看女人唱戲。”
進門的一剎,路遇琛沉聲嚴肅的警告陳之言:“閉上你的臭嘴!不要吵了我聽戲的情緒!”
“知道了,我閉嘴,路遇琛,你什麼人啊,我剛給你幫了忙,你真小人!”陳之言跟著老老實實的走進去,看沙發坐著兩個女人,陳博然坐著噤聲的手勢。
而那個唱戲的女人立在螢幕前,根本沒注意到屋裡進來這麼多人,唱的還真是投入,從背影看,是個纖細的女孩子,很瘦的樣子。
夏溪似乎格外喜歡這首《葬花吟》,居然連著唱了兩遍,唱的語帶哽咽,十分投入,進來這麼多人,她頭都沒回,根本沒感覺到有人進來。
而吳佩慈和秦樂樂都受寵若驚,同時又都很鬱悶這幾個人只有進來的陌生男人沒在聽戲,其他三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夏溪身上。
路遇琛望著那抹纖細的背影,她唱的很投入,絲毫沒有被影響,彷彿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在靜靜地享受著唱戲的樂趣。
《葬花吟》完了,又到了上次他熟悉的《女駙馬》選段,或許連路遇琛都不知道自己很喜歡她的聲音,這個選段,夏溪唱起來,聲音性感的居然讓他起了反應,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在海邊又不甘心的試了一次,發現依然很衝動,而今天再度被證實。
夏溪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路遇琛的這個關於“本能”的秘密吧!
一連唱完四首,夏溪覺得心裡似乎好多了,到唱完的一剎對著話筒說:“我已經嚎叫完了,你們唱吧,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荼毒了你們的耳朵——”
她話還沒說完,轉過身來的剎那,一下子呆住,感覺整個臉騰地通紅,怎麼一下子包間裡來了這麼多人?還有,還有路遇琛!
她的眸光一下子落在路遇琛身上,他修長的身影懶散的靠著沙發,雙手隨意的斜插口袋,閒適安穩。她的眼神微閃,沒來由的心神一頓,彷彿瞬間失音,思緒瞬間飄遠,剩下的只有縈繞在他周圍的淡淡寂寞。
她的面孔完全的隱沒在暗影裡,遠遠的瞧不清楚,但可以看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彷彿定格!
他身上是簡單的白衣黑褲,姿勢是簡單的斜靠在沙發上,瀟灑俊逸,卻帶著隱隱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