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已惘然。
3。
星期五,上島咖啡,老座位。
看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法拉利男人坐在我對面,他手指間夾著的煙飄飄渺渺,似乎看不清他的臉,我都懷疑對面坐的是不是他?點了兩份牛排,一份沙拉,一份洋蔥圈,他跟我說讓我喝點湯,天涼,我點了點頭,要了一份義大利濃湯,我說你呢?他說服務員給我來碗孟婆湯,我和服務員幾乎一口同聲的說,什麼?他說孟婆湯啊,我說這裡沒有啊,服務員的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也說沒有。過了三秒中他似乎才回過神來,他說,對不起啊。說錯名字了。那也給我來份義大利濃湯。
服務員狐疑似的下去了,我看了他半天,我說你怎麼了?深圳的上島裡有這個湯?不能吧。他說他走神了,沒多說什麼。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結束後來了一壺藍山咖啡。
他說,我很喜歡你。我沒別的意思,這次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
我驚訝得看著他一字都說不出來。
他說,只是可惜,可惜。。。。。。
我說可惜什麼?他用勺子攪動著咖啡,沒有回答我。
法拉利男人走了,我說送他去機場,他說不用了,那眼神在這一瞬間似乎很猙獰,我有些害怕。
4。
他走了。
我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只是有一種篡心的疼。
我每天都做噩夢,總是夢見一個男人抓著我的衣襟,不肯放手,那眼神很可憐,我不忍心,但可看不到他的臉。若隱若現的煙霧繚繞,久久不能散去。
一段時間過去了,我實在忍受不住,總覺得應該去找他,看看他。只是看看他就好。所以我放下了全部的公務,拿著一張藍色機票奔赴一場連我不知的夢境。
去之前我沒有給他打電話,到了深圳下了飛機立刻拿起電話撥他的號碼。
片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問我是誰?我說我是手機主人的遠方的朋友。她說他不在了,我說那他在哪?電話裡她顫抖的聲音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再回來了。我拿著電話有些驚悸,追問著他去了哪裡。女人說,她在他在龍崗區深惠公路布吉段549號。沒等我繼續追問女人就掛段了電話。再打就是關機的回應。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5。
打車到了549號,我看到的是殯儀館三個字。可是前些天他還來找我來了怎麼會這麼快就。。。。。。?
我不可思議的回想著那一切,這個時候身後似乎有人走了過來,還沒等我回頭一雙大手就拍了下我的右邊肩膀,我被嚇了一跳,當我轉身看到這個面孔的時候更是毛骨悚然,法拉利男人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異樣,只是眼神很是滄桑,對。這個是眼神是滄桑不是憂鬱。
我更加迷惑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跟隨他來到一家小酒吧,才揭曉了答案。
他說他是法拉利男人的孿生的親哥哥,法拉利男人半個月前從深圳開車去我的這個城市路上出了事故,我說可是半個月前我見到他了啊,在我的那座城市裡,我們還吃了一頓飯,我說送他去機場他沒讓。
法拉利男人的哥哥說不可能,問我要不要去看看骨灰?我很無語,說了聲節哀順便拿起包就衝出了酒吧。天空依然下著雨,沒有閃電,我沒有害怕。
第二天,抵達深圳機場的時候,雨停了,檢票口處,我思緒紛飛,忍不住想起那雙憂鬱的眼神,站在那裡楞楞的,旁邊有人拍了我一下,說:小姐,該你檢票了。我恩了一聲隨即一個轉身想說聲謝謝,可我錯愕的看著他,居然是法拉利男人!他說我陪你回去。我說你不是已經。。。。。。已經。。。。。。
他笑容燦爛的說,別說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