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早年曾出過一個探花,探花考中以後就留在了京城,因為山高路遠,再加上不久又被外派做官,顛簸了一輩子,直到老了,告了老才有功夫還鄉,落葉歸根。
老人家一回來就著手重修祠堂。
忙了三天,段鵠總算是忙完了,完工那天晚上,族裡擺了酒席,段鵠也參加了。
&ldo;段師傅。&rdo;段鵠正一個外鄉人坐在角落了,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是老探花。
老人笑的很喜氣,滿面紅光,&ldo;謝謝段師傅給我們畫壁畫了。&rdo;雖說和棺材鋪鬧得不開心,但人家肯半價給他們畫壁畫,不管銀兩多少,老探花還是承他的情的。
段鵠連忙站起來,&ldo;哪裡?齊老您言重了。&rdo;
段鵠不過一個手藝人,老探花也沒同他再多聊下去,只寒暄幾句就同別人說話去了。
這天晚上鬧得很晚,段鵠沒睡好,第二天早上卻依舊早早的起床收拾東西。
對此,段鵠表示,什麼瞌睡不能忍著?等回了家,抱著媳婦兒睡多舒服。
收拾了包袱,段鵠掂了掂昨晚結的工錢,足足有十兩銀子。
出了房門,段鵠跑去同主人家辭行,不想,屋裡只有個幾歲的娃娃,家裡其他人都不在。
這幾日,段鵠一直住在族長家中,家裡沒人,段鵠沒法,就在那兒等著,等了半天,才等來了族長長子。
得知段鵠要走,族長長子齊安有些歉意道:&ldo;這怕是還得留您些時日了。&rdo;
段鵠問他,&ldo;是我畫的有什麼問題嗎?&rdo;
齊安聲音有些悲痛,&ldo;沒,段師傅做的很好,是……齊老昨晚去了。&rdo;
齊老就是老探花。
想起昨晚還同他交談的老人,今天就不在了,段鵠一陣唏噓。
段鵠問他,&ldo;那你們的意思是?&rdo;
齊安看著他,&ldo;齊老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族人都還沒有備好棺材……&rdo;
這鎮上有兩家棺材鋪,老畫匠齊家是決計不肯再去找了,所以唯一的人選只有段鵠了,恰巧段鵠剛好呆在這裡。
&ldo;齊老的家人的意思是希望辦的漂亮點,他們也不怕花錢。&rdo;
段鵠有些為難,&ldo;我夫郎懷著孩子,我和他都說好了,今日便回,這……&rdo;
&ldo;可是,段師傅,我們真的很急。&rdo;
段鵠沉吟一下,&ldo;這樣,你們能不能幫忙替我送封信給我夫郎。&rdo;
齊安長舒一口氣,&ldo;好好好,沒問題,我們一定送到你夫郎手上。&rdo;
段鵠一回屋就馬上拿起筆寫了起來。
想到石小石臨走前抱著他蹭蹭,一臉不捨的樣子,段鵠臉上帶上了些笑意。
給自己媳婦兒寫信,不用像在外面一樣端著,那就自由多了。
自己沒有按時回來,少不得好好哄一鬨小媳婦兒。什麼寶貝兒,心肝兒啊,我想你,我愛你,段鵠不要錢似得,也不怕太甜,膩的掉牙的往上寫。
寫了三張,段鵠才意猶未盡的收了筆。
寫完後,段鵠想了想,又拿了七兩銀子給帶了回去,只盼著石小石那個小財迷看見銀子能理解他暫時沒法回去。
把信給了那人,段鵠心裡一陣輕鬆,可隱隱又覺得哪裡不對,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他忘了啥,索性就不再想了。
是的,段鵠的感覺是準確的,確實有很重要的一點被段鵠給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