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能自理。不過,今天不行,還是快點回去玩遊戲哈,明天再出來遊蕩哈。
“嗞——咯——”
“啊啊——!!!”
神馬聲音?站在公車站牌下的秦羊驚訝地轉頭,赫然看見一輛大貨車的車頭,車頭瞬間接近,腦子還未待反應過來,就聽見“咔——”的一聲,眼前一片血紅。
“秦羊——!!”
蘇芳芳?你妹的,你這女人終於來了。
剛才那聲音,好像是貨車車頭的車牌插進自己腦袋的聲音?額,怎麼能想的那麼恐怖。鏽跡斑斑的站牌也染上了紅色,小樣,幫你添花了吧?可惜的是,你也如我一樣,被撞得面目全非,只能無聲無息地,不甘又無奈地趴在地上。
秦羊昏過去的時候在想,蘇芳芳打120了沒?遠在老家的父母知道這個訊息會怎樣呢?我會不會死?死了以後又會怎樣呢……
一片漆黑,神馬也木有。
嗯,這是哪裡呢。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醫院?是吧,如果還能有意識,她應該就在醫院裡要死要活地躺著。她腦袋不會有事吧?昏過去之前只看見滿眼的血紅,連痛覺都沒有。糟了糟了,不會是直接傷害到腦神經了吧?
可是她現在還能想東想西呢?
“羊羊,起來了。羊羊……”
這又是誰?靠,怎麼還叫她羊羊?這名兒因為顯得太幼稚,老早就被她扼殺在所有搖籃之中了,額不是,還有……
“媽?”
“誒,你這丫頭,總算是醒了。沒事兒了吧?昨晚都已經退燒了的。”一雙大手撫上額頭,暖暖的,帶著一股淡淡的麻草味兒,這不是她老媽的手是誰的?
“媽,我沒事了?蘇芳芳呢?”眼睛暫時還睜不開,秦羊只能回握住秦媽的大手,誒?說是大手還真是大手,老媽的手什麼時候變這麼大了?
“蘇芳芳?你朋友嗎?媽媽也不知道,你都睡了兩天了。”老媽伸手幫她掖了掖被角,“你雖然退燒了,但這兩天還是在醫院觀察一下的好,苦了你了羊羊,怎麼會燒到41度呢。”
老媽不認識蘇芳芳?怎麼可能!蘇芳芳那女人就是個人來瘋,誰的家她都要去禍害禍害。大學四年,那女人一得空就往她家跑,洗澡一起洗,睡覺一起睡,說白了,那女人有分享強迫症!
老爸老媽親口跟她說過的,他們對蘇芳芳這條毒蛇印象深得很。
唉?發燒41度?
說起那次發燒,秦羊這一生都忘不了。那時候命懸一線,醫生說有好幾次差點過不了危險期,最後好不容易退燒了,在醫院觀察了兩天,結果病情復發又燒到39度,當時倒黴倒得很徹底,這麼一病,就錯過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中考。
出院之後,老爸靠關係天南地北的跑,才幫她獲得一次補考機會。可是她大病初癒,又發燒燒到41度,腦子不靈活,補考自然烤得外焦裡嫩。
她只好去了一所鳥不拉屎的破學校。
那三年是她的痛苦。儘管她在高二的時候發憤圖強,高考考了個很不錯的一本大學,卻仍然不能將記憶中那場惡毒的發燒磨滅掉。
聽老媽說的意思,她剛剛從那41度的地獄中退出來?對的了,她的人生難不成還能有第二個41度。
所以,她重生了嗎?她重生到2002年的6月,她還要再次面對那血肉模糊的補考和死氣沉沉的高中三年?
她不,絕不。
“媽,今天幾號?”
“怎麼了?今天20號,你從18號晚上都睡到現在了,有沒有食慾?媽給你做點東西吃?”秦媽說著,轉身就要推門去叫護士,被秦羊顫抖著提高了聲音的問題問住。
“明天是不是中考了?”
“嗯……羊羊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