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任由自己手中正在端詳的狼錐消失不見。再看向張黯然時,他依舊是那副微笑:“是否奇怪我為何可以如此輕鬆的站在這裡,而不是被你釘在銅柱之上呢?呵呵,也許你不會想知道的吧,不過現在你也該明白,你我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實力差距,我想要殺你的話再容易不過。燭淵的話我也聽到了,你想等到地獄之中這一輪迴的結束吧,呵呵,如果你能陪我說說話,我自然會讓你安全的走出去。”老者的話並不算是誇大,在二人交手之時,除了被黑蛇的內丹炸成齏粉的屍體外,所有的神魔都遠遠的退開來去,對這老者的畏懼之意再明顯不過。
“我倒要試試看你到底有幾條命!”老者近乎狂妄的語氣反而激起了張黯然的求生之心,億萬年前面對十萬八千神的樂神尚且敢與之一戰,此時不過面對著一個幾乎不知反抗的老者,他又怎麼可能屈服?既然魂器無法令其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那麼也便只有沾染了佛氣的陸玄棍方能與之一戰了!雙腿屈收猛點銅柱,陸玄棍再次握在手中疾突而前,椒圖的巨影在身後迅速凝聚成形,便見萬千罡氣凝至張黯然手中的陸玄棍之中,五條有如巨象一般大小的巨龍自棍身盤繞飛出,咆哮著咬向老者,它們耀眼的龍鱗相互摩擦著捲曲起周圍鮮紅的火焰,呼嘯而起的烈焰聲將原本就血腥的地獄更是染的血紅不已!
“看來你還真是難以死心呢。”老者的聲音不大,卻透過火焰呼嘯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張黯然的耳邊,便見五條巨龍的頭顱同時停頓了下來,彷彿老者的面前橫亙著一堵無形的鐵牆,將五頭巨龍的攻勢輕易的擋在了原地,便見老者瘦小的身影略微一晃,整個人竟消失在無邊的火焰之中,張黯然正警惕之間便見無頭巨龍同時自腰部折斷,發出震耳欲聾的哀鳴後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但張黯然並未有太多的沮喪,隱匿在鮮紅火焰之中的金色佛光自五龍口中噴吐而出,如同當年般若舍利化身而出的佛身爆碎而出一般,盡數噴灑在老者的身上!若是天魔受此一擊,便是再厚的皮甲也要融穿開來!
然而老者根本不被這佛氣所燒噬,只是聲音之中略有些驚訝:“竟然連佛門之氣也被你學了去,貫通魔佛之人,你只怕是第一個吧,呵呵小子,你果然有點意……”老者的話尚未說完,竟就這般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如同枯枝般站在五頭巨龍的身體旁邊的他,緩緩的蹲了下去,左手食指與拇指輕輕一夾,便將巨龍堅硬若鋼鎧一般的龍鱗生生撕扯了下來,放在面前細細聞了起來,臉色劇變!
“小子……”老者一身金色的佛氣如同油漆一般絲毫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便是連張黯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地獄不留惡人,然而能不受佛氣洗禮而焚燒者,絕非惡人,此時他愣在了原地,此時才聽到了老者的呼喚,愣道:“啊?”然而當他自覺不對時,老者的身形早已出現在距他不足三尺處,他手中死死的捏著這一枚鱗片,神色間止不住的激動:“你是季襲的什麼人?”
“季襲?”張黯然有些摸不清方向了,老者那雙詭異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卻又絲毫不受佛氣的洗禮,便只能說對方長得有些怪異而已,並無惡意。只是此時被這樣死死盯著張黯然也有些不痛快,後退了幾步,張黯然才道:“我並不認識你所說之人。”
“不認識?不認識?”老者和藹的面相突兀的變化起來,由一個病弱老者瞬間便得如同山嶽一般,它的身體雖未有實質的變化,但那股強盛無匹的威壓,在張黯然所見過的所有神魔之中,竟只有龍神自自己世界之中探出的虛影威壓才可能與之相仿!這到底是何等強大的存在,竟是達到了主神一般的級別嗎?可張黯然樂神記憶之中並無此人哪怕一絲一毫的印象啊?老者的眼球幾乎都要凸將出來,原本滿地的火焰亦被壓迫的瞬間熄滅!
“我確實不知道,你手中所拿的乃是我的朋友身死魂化而成!凝在我的武器之中。”張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