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朝那邊挪去。
其實也不過是幾步的距離,但她走得格外緩慢,她行動本身就不方便,又故意放緩了腳步,那一段路變得特別漫長。窗外響起樹葉浮動的聲音,而病房裡一室靜謐,安靜地只聽見她拖鞋跟地板摩挲的聲音。
處以極刑的人,最可怕的不是斷頭臺上手起刀落的瞬間。
最可怕的是,走上斷頭臺的那段路。
就如同,現在的張曼一樣。
她完全不知道阮蕁蕁要做什麼,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被人動彈不得地壓在牆上,等待她的宣判。
她終於來到她面前,站定。
揚手,“啪——”一聲。
毫不留情落下。
張曼偏過頭,嘴角的血流得更多,耳朵嗡一聲,朦朧間聽見她說:“這下是還你的,影片不是我放的。”
“啪——”又一聲。
“這是你睡了我男朋友的。”
當她再次揚起手,病房的門忽然被人開啟,衝進來幾個人,夾帶著外面的雨雪。這次她看清楚了,高達挺拔的身影,是許久未見的周時亦,身後還跟著大包和徐盛。
阮蕁蕁並沒有因為被人打斷而停下,也並不覺得心虛,巴掌依舊朝張曼臉上呼去。手腕忽然被人從後面拽住,耳邊是他熟悉的嗓音,“夠了。”
那麼多天沒見,他終於來了,卻是現在這副場景,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大包衝上去扯大寶,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