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肯定是在走對不對?&rdo;
薩楚拉舉一反三。
田富光難得的對她露出誇獎的神色,他發自肺腑由衷的感嘆:&ldo;儲存的太完整了,太好了。這在中外都是十分,哦不對,非常罕見的!&rdo;
說著田富光蹲下身子,摘掉手套伸手去撫摸露出的化石。
傳到手裡的真實如此冰冷,挑了一塊準備動手。
四人從車上搬了東西下來,兩個杯子,一杯水,一杯膠。
靳陽因為老靳的原因,還算有把子力氣,田富光那點貓貓勁,可能還比不過薩楚拉呢。
不過東西多又沉,主要勞動力還是肉山一般的卡其爾。
薩楚拉抱了一個臉盆下來,靳陽扛著一袋子石膏粉,吃力的往過走。
卡其爾面色不改的接過靳陽扛著的那袋子石膏粉,單手提著放在了田富光跟前。
拍拍手,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ldo;看我幹啥?&rdo;
其餘三個大學生露出吃驚的表情,卡其爾說話時帶出白色的霧氣,睫毛上已經有霜凝結了。
&ldo;咋?你們以為我白吃地質隊的飯啊?&rdo;
&ldo;不白吃不白吃!&rdo;
靳陽連忙道。
咋能說白吃呢!
就這力氣,能幹多少活啊!晚飯再吃三碗也沒問題!
石膏粉倒進了臉盆裡,環境惡劣也顧不上什麼燒不燒,對人好不好。
添了水以後就直接上手,伸進盆裡活面一般的揉了起來。
放水的杯子塞在懷裡,跟肚皮上的肉挨著,因為這種天氣在外頭放上一會兒就要凍成大冰疙瘩。
靳陽和薩楚拉在忙活石膏,田富光上手在選好的化石周圍往開刨。
留夠操作空間,等下把紙拍濕,貼在化石上。再把麻布貼上來,石膏緊緊敷住,抹成半球型。
乾透後翻過來,按這個程式再來一次,就算是把化石採好了。
回了研究所,再用鋸子從中間鋸開,才能開始做研究。
做學問嘛,一步一步來。
田富光對此很有心理準備,可手裡拿著小鏟鏟朝下一戳。
鐺的一聲,還挺脆。
小鐵鏟和凍的硬邦邦的土碰撞,震的田富光手腕子都疼。
卡其爾摸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ldo;是不是我們這兒太冷了?&rdo;
能不冷嗎?
薩楚拉的手已然通紅,雖然不知道是和石膏粉的時候燒的,還是這鬼天氣給凍的。
四人不死心的又試了一次,誰知這真的是一點都挖不動。
死心後搬著東西跑回了車裡,手和腳都覺得不是自己的。
說起來把,這棉褲和棉襖裡都絮著好棉花,可零下三十幾度的冬天,又是沒有遮擋的原野,冷起來真是要人命。
水在外頭半個小時都要凍住,更何況人了。
幾人的腳指頭已經凍硬,沒有辦法只能折返,等著來年開春,天氣暖和些再來挖。
靳陽和薩楚拉雖然只在呼盟待了幾個月,但卻知道凍傷要人命。
呼盟冬天要比伊盟還要冷,牙克石可以到零下四十幾度,真是要人命的天氣。
不少地質隊出野外的同事們,手指腳趾,耳朵鼻子,上頭的凍傷能帶一輩子。
卡其爾身上肉厚,也習慣了這樣的天氣還好一些,開著車一路飛馳,一個多小時後一起回到了暖和的磚房裡。
火捅的旺旺的,爐肚子燒的通紅。
熱氣撲面而來,田富光的眼鏡蒙上了一片霧氣,眼前白茫茫的啥也看不清。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