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裹著個小美人,突然覺得這才是家,若真能如此看著她們一輩子也好。
馬車顛簸,紫落睡的淺被震醒了。一鬆手,差點把孩子掉到地上。
宇文邕趕緊用手攔住。“都是做孃的人了,還是這麼讓人不放心。”
紫落聽著這句,眸子突然暗了。漫不經心的挑起紗簾,看著外面雪花紛飛繚繞。勾了勾唇,問道:“長安的雪果然比鄴城暖和。”
宇文邕嗤笑。“哪有雪是暖的?”鄭紫落摸了摸雪蘭花的腦袋,甜甜道:“梨花不是春天雪嗎?就像你我當初年紀,不知冷也不知疼。如今,大雪消香,該來的總歸要來。”
宇文邕斥她,“好好的,說那些不吉利的做什麼?”紫落淡笑道:“你不覺得,你我相識,就如這四季變遷嗎?”
馬車在一處偏山村落的停下。前面是一座白石牆小院,鄭啊娘正好出來看見他們走下馬車。
“紫落!哎呀他爹,女兒回來了……!”鄭啊娘衝過來摸著女兒清瘦的臉,熱淚盈眶。
紫落也是一樣,怎麼也沒想到宇文邕是帶她來見爹孃。“啊娘……我很好。你看,是不是?”
看見鄭啊孃的淚水,紫落動容的很,只是她已然哭不出來了
宇文邕有些緊張的擋在她前面,“鄭啊娘不能讓她再大喜大悲了!”鄭啊娘瞪了宇文邕一眼,宇文邕居然默不作聲的受了。
“姥姥抱抱……”雪蘭花好久沒見姥姥甚是想念。鄭啊娘在女兒懷裡接過雪蘭花,拉著姑娘的手就往院裡走。
這意思像是不打算讓宇文邕進門了。宇文邕有些微的失落,還是一笑了之。
紫落心情不錯,在鄭啊娘耳邊嘀咕著,“啊娘啊,皇上可掌握生殺大權,不要想著冒犯他的威儀。到時牽連全族!……咔嚓一下,嘖嘖……”
鄭啊娘嚇了一跳,偷瞄宇文邕沒有怪罪的樣子才算罷了。
“好了,外面冷再把雪蘭花凍著了。”鄭啊爹在裡邊走出,冷冷扔了句話就又進去了。
啊娘才把雪蘭花抱了進去。把他們留在外面。
“適才啊娘也是疼惜女兒,不要在意!”宇文邕皮笑肉不笑,“朕明白,不過看來對他們而言,哪怕女兒水性楊花,也要憤恨幫他們的恩人。”
鄭紫落怔了怔,“水性揚花?我在你眼中竟是這樣的?”宇文邕默不作聲。鄭紫落回身盯著他的眼睛,似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一笑了之。
側身遙望山窩坐落的大大小小房子。幾縷青煙纏著雪霧柔柔的飄著。眼中突然波瀾起伏,似有驚喜顫動。“你真的為我建了座清水彎?”
宇文邕故意掩飾。“沒有,朕反悔了!”
“要不……叫它垂夢源吧。”鄭紫落從容的說:“長安,我的夢應該都在這兒了。多謝!”
宇文邕怔了怔。“看到這些,你還不覺得慚愧嗎?”只要她認錯,他便可以既往不咎,更可以心安的護佑她一世。只要她認錯。她曾是那麼正直的女子,現在又是怎麼了?
鄭紫落勾著唇角冷笑,“為何慚愧?你若是蘇煜,就該知紫落若悔,天道有私!”她這笑容,宇文邕是越來越遠看不懂了。
“好了,別看了,若著了風寒豈不又要麻煩朕?”宇文邕把她拉過來拂去頭上的落雪,整了整斗篷攬她進屋。
屋內陳設略顯張揚,眼花繚亂,紫落不想也知是啊爹佈置的。
只是這西屋倒是不俗,擺設整潔一新。妝臺上的青瓷花尊,還剪了枝未開的紅梅。而那帷床的紫蘭搖棠紗應該是啊孃親手所繡。
“啊娘,這屋子是為玉白準備的新房嗎?聽說他也快成親了。”
鄭啊娘抱著雪蘭花親了親。“這是給你們倆留的房間,原本還想給雪兒也置辦一間,可惜……娘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