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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法諾斯軍隊簡直以演習的效率和樣板的質量,給池傲天遠征軍上了一堂模範示範課。
中午11:30,梵崗成下整整齊齊排出八個方陣,每一個方陣一萬大軍。
人似虎,馬如龍,虎踞龍盤;槍似山,刀如海,山呼海嘯。面對這樣的鐵馬金戈的鐵血大軍,就算是身經百戰的猛將,背後的襯甲也一樣會被汗水打溼。
按照職責的劃分,梵崗城防守由蘇文全權負責。
本來,老伙頭軍估摸著以曲建紅的戰力,起碼能利用梵水的地利狠狠阻擊法諾斯軍隊五天以上,說不定,還需要諾頓大人再次發揮一下餘熱,從上游或者下游某個地方在來一次百里突襲,才能穩固佔領灘頭陣地。因此,就在早上的時候,蘇文還指揮軍人和民夫不斷加固城牆。
“哎呀,老伙伕,看來你的運氣不錯呀。曲小白臉叫囂了這麼多天要血戰一番,看看……灰頭土臉的溜了回來,現在你可不用擔心別人和你爭功了。”塔揚嘴裡大口大口嚼著草根,仰著頭、眯著眼觀察著蘇文的反應。
***……蘇文心裡罵了一句,這個塔揚,都是他媽的什麼軍官?北部聯邦軍人最講究軍容軍貌,上至總督下到最普通的二線劍士營小兵,有一個算一個,隨便拉出一個來都可以當帝國儀仗隊來用。就連已故池寒楓將軍那麼不講究的人,在軍隊裡都沒有任何一絲可以挑剔的地方。
而此時隨軍高參塔揚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另外一個極端了:渾身上下一身髒兮兮的黑袍,說起來也奇怪,不管給塔揚換上什麼顏色的法袍,只要穿上就變成黑色,而且只要穿一會,法袍上就掛滿了骯髒的東西。這也就罷了,畢竟這是個人愛好問題,也不好多說。
現在,塔揚大牧師光天化日下的行為讓蘇文的臉皮一陣陣發燒:遠征軍的最高四人組的高階軍官。蹁著腿,一腳城裡一腳城外地騎在城牆的垛口上,兩隻手抱著城牆垛口,嘴裡發出“駕、駕”的聲音。還不斷作勢揚鞭,肥胖的身體在城牆上前後作勢搖擺著,大光腦門下而紅潤的臉上浮動著幸福光澤。
咳……瞭解情況的人,知道這是塔揚大牧師因為騎馬技術不好。在城牆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足夠寬能讓自己坐進去的垛口正在苦練基本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塔揚大牧師閣下某個部位悄然發生病變,正在用土辦法予以有效治療,也算是,老驥伏櫪,痔在千里。
經歷了“種公駱駝門”之後,蘇文對塔揚有了全新的認識。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塔揚就算說太陽從西面升起來,蘇文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予肯定。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是蘇文的真實心裡,因此,蘇文努力使自己的臉色不暴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蘇將軍,是不是應該調我們英勇的戰士上來是守城了?”拜火教派派來的羅拉長老在一邊好心的提醒。
“嗯?為什麼要換人?”蘇文一愣。
“這……下面那麼多敵人,我看起碼有好幾萬,城牆上這些平民能行麼?”羅拉也是一愣,總不會蘇文將軍就準備用這些人來守城吧?
現在城牆上只有400多正規軍人,其他全部都是平民——遠征軍從扭腰小鎮向梵崗城大範圍跳躍時,一路上凡是和軍隊相遇的所有高過車轅的男人一律被強行徵用,梵崗城裡沒有離開的城民也被編組徵用。據不完全統計,被徵用的民壯總計25732人,其中,15~50歲的壯年人佔6成。
這怎麼不行?當然行!蘇文心裡這麼想,嘴裡可沒有說出來。
你以為所謂的3000守軍面對20000強敵困守孤城30天,那在城牆上往下扔石頭澆開水的都是軍人?戰爭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城裡所有能動彈的人全都得到城牆上去博生死,一場大規模攻防戰下來,傷亡比例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