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喝了許多酒,南宮煦夜提起了七年前。
「傾之,你可曉得,本王七年前就見過你?」
七年前,玉傾之和百里奕禎還住在郴州的故里。
「王爺去過郴州?」玉傾之自然而然的問,顯然是不記得當年在老侯爺大壽之時,侯府後院荷花池畔遇上的那名將他誤以為是女子的男子。
南宮煦夜道:「沒有,我見你的時候,你在京城之中,就在忠國候府。」
那時候玉傾之不過十二歲,對於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若不是刻意去記,想必是記不住的。但是,玉傾之一直沒記著,而南宮煦夜一記便是七年。
「我還記得,你第一句對我說的話。」頓了頓,南宮煦夜繼續道:「你說,閣下誤會了,在下並非女子。」
聽了這句,玉傾之才幡然醒悟,原來,那個曾將他當做是女子的男子便是南宮煦夜。那時候,他還以為只是某個前來祝壽分官家公子,並未在意。
隨即,玉傾之唇間流露出一絲笑,垂眸看了一眼倚在自己肩上的人,「王爺當時為何會將傾之誤當成了女子?」
轎中有一盞馬燈,將兩人的面孔覆上一層昏黃的色彩。南宮煦夜鬆開了環著他腰的手,離開了他的肩膀,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道:「因為,我以為,這世上該是不會有男子生得這般好看。」
所以,便一口咬定,這般好看的定是個女子。
☆、30酒後吐真言
兩人距離太近,呼吸相聞,南宮煦夜身上還帶著酒的醇香。玉傾之看著面前那張微微酡紅的臉,「那王爺現在可還會將傾之誤當成女子?」
南宮煦夜酒喝多了,頭有些重,便又倚回玉傾之的肩頭,他答了他的問題,「不會。」
在七年前,玉傾之說了那句,閣下誤會了,在下並非女子之後,南宮煦夜便再也沒有將他當成女子看。而往後,心裡住了一個男子,這是事實,他也承認了。承認自己是斷袖。
或許,不是因為天生而斷袖,而僅僅是因為心裡住的是名男子。
回了府,玉傾之攙扶著南宮煦夜下了轎,南宮煦夜便將手臂搭在他的肩上。
在府中等候已久的仙歌立即要過來,看著有些醉意的南宮煦夜,問道:「王爺喝了許多酒?」
答話的是南宮煦夜,他對著仙歌道:「本王還沒醉。」
沒醉,仙歌看著玉傾之,「王爺這是……」
玉傾之答了剛才仙歌問的話,「是喝了許多酒。」隨後又吩咐道:「你等會送盆熱水來寢房罷。」
仙歌垂頭道:「是。」
玉傾之將南宮煦夜一路扶到寢房,開了門,進去。
玉傾之像平時那般為他寬衣,寬下了外衣。南宮煦夜搖晃著身子,玉傾之伸手要扶,他卻反手握住了他穩住他臂膀的手,而後一雙眸子靜靜注視著他,緩緩將他的手摩挲著身上的褻衣,一路到自己的左胸口,那裡又一顆狂跳的心。
南宮煦夜努力想保持一份清醒,嚥了咽,看著玉傾之道:「傾之可知,你在這個地方,住了七年?」
玉傾之那一雙墨琉璃的眸子瞬間睜大了幾分,手掌貼著他的左心,可以感受得到下面那顆心的脈動。南宮煦夜說,他在他心裡已經住了七年。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就算是七年前見過一面,經南宮煦夜方才提醒,他才想起。
酒後吐真言,若是南宮煦夜不醉這一次,他是不是打算將這些事永遠埋藏於心?
玉傾之腰上一緊,是被南宮煦夜突然攬住了,身子被帶著往他懷裡靠了靠,近在咫尺的臉幾分酒後的酡紅,倒也有幾分誘人。
「傾之。」南宮煦夜道,鼻尖碰著他的鼻尖。
「嗯?」
南宮煦夜再近幾分,唇觸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