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意外來的猝不及防。 儘管桑擰月幾人早知有人踩點埋伏,意圖綁架,但直到下山還沒看見人,他們就以為對方是恐懼今天來的貴人多,怕有什麼閃失把他們自己搭裡邊,就取消了之前的打算。 誰知,距離山底不過只剩下三、四百個臺階,桑擰月甚至都能看到山下的行人了,意外發生了。 先是跳出來四個男人,看著猥瑣鄙陋的厲害,拳腳功夫勉強算不錯。不過有三娘和五娘在,桑擰月幾人雖然有些緊張,卻不至於害怕。 可不待三娘和五娘將那幾人解決,又有七、八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跳出來。 這幾人可不同之前那四個軟腳蝦,他們凶神惡煞,眼帶血光,打眼一瞅就是犯過人命官司的惡棍。 素錦和素心率先慌亂起來,趕緊掩住桑擰月,驚的直叫,“姑娘快跑。”冬雪更是掏出藏在懷中的匕首,瞅準一個大漢就撲了過去。 桑擰月顧不上幾個丫鬟,加上明知對方的目的是她和弟弟,她徑直拉起弟弟就猛掉頭往回跑。 可山路泥滑,她那點體力有限,加上對方是窮兇極惡之徒,個個五大三粗,桑擰月和弟弟不過跑了一二十個臺階,就直接被人敲了後腦勺。 腦中最後一點印象,是素心驚恐的喊叫聲,“姑娘,小心。” 桑擰月身子一軟,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後跳出來的幾個大漢中其中兩人,一人扛起桑擰月,一人扛起清兒,他們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為首之人說,“我們先下山,你們快點收尾,不要讓人發現蹤跡。” 其中一個敲暈素錦的男人道,“大哥,這幾個丫頭怎麼辦,直接殺乾淨還是也打暈帶回去?” “你是有多蠢?現在殺人怕事情鬧不大不是?把人打暈,一道帶回去,到時候還能多訛詐幾個錢。” 這老大說完話,扛起桑擰月就火速下了山,剩餘幾人也毫不示弱,片刻功夫就把素心和冬雪也敲暈了。只剩下三娘和五娘,眼見生育幾個男人成合圍之勢,要將她們圈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利落的閃身,一邊大聲呼喊“救命”,一邊掉頭就往山上狂奔。 對方人多勢眾,三娘和五娘不是對手。不過兩人走慣山路,看情況不對就趕緊上山求救。 倒是一幫惡人唯恐惹來山上貴人,腳步停在原地不敢去追。 還是那窮兇極惡的老大猛喊了一聲,“還不趕緊滾下來,站哪兒等人抓啊。一群飯桶!” 眾人聞言立馬扛起昏迷的幾人,轉眼幾個功夫就跑到山林裡。竟是沒有直接下山,而是走小道尋他們藏馬的地方去了。 說來也是巧,三娘和五娘一路奔跑著上山求援,遇到的第一波人竟是正在下山的鎮國將軍府的女眷。讓人驚喜的是,沈候也在。 兩人顧不上八卦,沈候和鎮國將軍府的親事八成要成這個訊息,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因為他們勢頭猛,差點被鎮國將軍府的女兵當成惡人防備,好在兩人還沒走近就大聲驚呼“救命”,三娘還朝著武安侯急喊道,“我們是侯府表姑娘請來的鏢師,我們下山時,表姑娘被幾個突然跳出來的惡人綁走了。” 五娘補充,“不止表姑娘,還有表少爺,連帶幾個丫鬟都沒放過,還請貴人們救命。” 沈廷鈞面色突變,鎮國將軍府的女眷也都驚呼連連。 二房夫人道,“光天化日,竟有人在普陀寺山下搶人,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鎮國將軍夫人更睿智鎮定一些,想起三娘和五娘自報家門說他們是女鏢師——尋常人家上山,那個會隨身帶著鏢師?肯定是她們口中的表姑娘,知道這回上山肯定不消停,才特意請了人護持。 可既然知道許是會有性命之憂,為何還非上山不可?即便有非上山不可的理由,為何不多請幾個鏢師?僅僅請了兩人,若是對方來勢洶洶,這兩人都不夠給人塞牙縫。 這些訊息看似駁雜,可鎮國將軍夫人不過一瞬間便想通這些。 儘管她對錶姑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不認同,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也著實犯了她的忌諱。 況且,普陀寺裡還有皇叔坐鎮,山下更是往來行人如梭。那些人連這些都不顧忌,只能說惡膽包天。若不懲治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