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局勢仍由撫遠侯坐鎮,政令仍由黃福實施,兵員糧草由黃湜從廣西就近籌集供應。只是撫遠侯合併州縣、斬殺大將均是先斬後奏,有違朝廷制度,有損新君威嚴。如果不稍加懲戒,此風一開,以後驕兵悍將,不可駕馭啊。”
“如何懲戒?”
“暫時將張輔降為伯爵。反正他張家本來已經兩個侯爵了,張將軍還年輕,他日為朝廷建功立業,晉為國公也未嘗不可。”
“其他人呢?”
“陛下已降旨將張誠下獄問罪。黃中殺就殺了,至於山海,畢竟鎮守廣西多年,又是國舅,臣建議按陣亡撫卹。山壽召回京後,罷為庶民,韓觀還要請太上皇拿主意。”
“好。”
“殿下,臣始終敬重您!”
“閣老不必多慮。再過幾日,等海蘭察他們到應天后,我就回遼東。往後朝廷大事還要你多輔佐新君。大家都累了,回去歇息吧。”
見遼王很快端起茶杯,又稱自己為閣老,方孝孺只好帶著五味雜陳的心情出了遼王臨時府第。
他感覺,自己現在和遼王之間已經出現的不是一條裂縫,而是一條越來越寬的鴻溝。
今天朝堂之上,遼王幾次晃到他身邊,讓他已經感覺到遼王其實在表達對內閣尤其是吏部的嚴重不滿。
晚上遼王藉著吃飯,言語少得出奇,對他的冷漠與失望更是不言自明。
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當時設立交趾布政使司時,吏部為了迎合太孫,不僅讓山壽去交趾擔任劉顯的助手,連山壽推薦的幾個知府,他們也只能照單全收。
正是前面出現了一系列用人上的失誤,才使交趾形勢反覆拉鋸,要不是靠遼東的雄厚財力和軍力撐著,估計朝堂之上又會有人嚷著放棄交趾,若干年後也會有人罵他這個輔政的首輔“崽賣爺田心不疼。”
方孝孺也希望在自己主政時有比肩漢唐這樣一個牛逼的政績,當然他更希望這個政績由他控制。眼見交趾有些失控,他果斷地站在了建文帝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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