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梁志潔想安慰她,可看著她通紅的眼圈兒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想了想,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
“懷小寶的時候長了顆智齒,旁邊的那顆牙也壞了,因為懷孕,因為哺乳,因為趙陽的背叛,一直沒顧上。今天我父母從老家過來,我就把小寶交給他們帶,我去中心醫院的牙科補牙。補完牙,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多鐘。醫院離安居小區挺近的,想著家裡孩子有人照看,我就過來了。”
“你既在安居小區住了兩年,為何不認識對面的鄰居?”
“安居小區是老小區,聽說以前是紡織廠的家屬樓,除了部分老人外,剩下的都是租客。”魏萊解釋著:“我們剛搬過去的時候,對面是沒有人住的,問過樓下的鄰居,說是搬走了。第二年,大概是四五月份的時候,對面突然來了人,鬧哄哄的,後來才知道是老人去世了。喪禮過後,對面就又沒人了。今天上樓看見花圈的時候,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我穿越了。”魏萊捧緊茶缸:“當然,我知道沒有穿越,就是看見那花圈的時候有些恍惚,因為之前租房的時候,在樓棟那兒見過。那個人……我是說那個死者是後來的租戶嗎?”
梁志潔搖頭。
“我忘了,網咖登記的是身份證上的地址和名字,所以那個人是……”
“原房主的兒子,也是302室現在的房主。”梁志潔簡單道:“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你還記得嗎?”
“記得!”魏萊放下茶缸:“我上三樓之後發現301室的門鎖著,看樣子很久都沒人住了。下樓的時候注意到了對門的花圈,那花圈看起來不像是新的。我有點兒好奇,這東西多少有點兒晦氣,即便是辦喪事,也不會一直把花圈留在門口。就算主人家不忌諱,同住一棟樓的鄰居也會顧忌吧。出於好奇,我就多看了一眼,發現對面的房門是虛掩著的,但屋裡沒有任何動靜,我就過去敲門了。剛敲一下,就聞見了那股氣味,然後我就進去看了。”
“不怕嗎?”梁志潔問,眼神裡帶著探究。
“沒想那麼多。”魏萊道:“門口擺有花圈,說明家中有人去世。花圈尚新,說明喪禮是近幾日辦的。肯讓花圈擺在門口,說明家中之人並不忌諱。不忌諱花圈的大概只有將生死看淡的老年人。聞見那股氣味時,我怕是家中剩下的那位老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