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伙。上頭要有人頂著。
現在的老大是煉魂期的前輩。就算將他打斷了腿拖走了,他爬都要爬回來。
見鍾珍倒在地上,口裡發出乾嘔的聲響,幾個受傷比較輕的女弟子趕忙過來問道:“鍾師姐,你要不要緊,我這裡還有幾粒療傷的丹藥。”
還吃,都撐成這樣了!鍾珍擺擺手,一張嘴就覺得想吐。連話都不想講。“無妨,我去地底下再歇息一陣。”
從前常含香還偶爾喊她“師妹”。主要是兩人雖然修為一樣,年齡相差不小,如果喊師姐的話,實在也覺得太勉強。現在卻是不一樣,所有弟子不管大小,通通稱鍾珍為師姐,當她是個主心骨,彷彿有此人在場,天大的事都可解決。
對此鍾珍心裡透亮,這些姑娘們都拿她當個頭頭,沒主意的時候找她討主意,一聲師姐便向套住她當大家的依靠。
什麼狗屁師姐,一點都不想做。
可是相處久了,怎麼也生出不少情分來。眼睜睜看著人家慘死,還真做不到。
她小時候上樹掏了一隻麻雀,後來不小心給養死了,就這樣還哭了一陣。人不能和麻雀比,因為人比麻雀更容易讓人產生親近之感。
對此鍾珍頗覺得無奈,陌生人死了就死了,如今還真怕哪天睡一覺醒來,飛船外面躺著七八具屍體。
一場打鬥下來,重傷的那些看來沒有性命之憂,輕傷的更加不用管。一個人沒死,鍾珍已經覺得老天眷顧。
幾個時辰後蕭成終於睡飽了回來,被鍾珍抓著耳朵使勁地擰了一頓,“你個王八蛋,有事的時候就看不到你人,沒事的時候比誰都積極。圍著姐妹們說閒話就有你的份,吃飯的時候就你吃得最多,改天還是讓你另外尋個團伙,重新找個老大算了,留著你也是個吃白飯的。”
“別別。。。別啊,我就去後山睡了一覺,誰知道會發生這麼大的事。以後就算睡覺也睡在飛船上,這樣總行了吧!”
“你想得倒美,不少姐妹們都睡飛船上,你要是半夜敢摸上去,我活活劈了你。”
蕭成好幾次都偷偷溜上飛船,將幾個貌美的女弟子大半夜裡嚇得尖叫連連。他也是有賊心沒賊膽,隨便去瞅瞅罷了,既然大家都是一夥的,也不能不講道義,對自己人下手。
“那以後也不能總是讓我睡在飛船外面,這麼多姑娘,隨便勻一個給我,常師妹是攀不上,但是柯師妹她們總成吧!”
鍾珍一言不發,一拳朝著蕭成的臉揍過去。離著臉還有半尺遠,蕭成便已經伸出胳膊擋住。
被首領揍那是理所當然,但是團伙成員之間打架卻是要還手的,蕭成一向秉持著這個原則。
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忽然兩塊巴掌大的樹皮飛過來,速度極其之快,便是想極力擋住也沒那個時間。同時中招,一左一右,兩人飛得老遠。
“吵死了,不就是來了幾個毛賊嘛,這種事情還值得打架。”盧瑾瑜從遠處一棵樹上飛過來,站在地上,衝著兩人大吼。
“咦,你。。。你怎麼不太一樣了。”鍾珍抬頭看了看盧瑾瑜,總覺得他今天很不一樣,人還是那個人,卻顯得年輕精神了許多。
原本瞧著有四十來歲的模樣,這會兒看著最多二十七八,而且神清氣爽,臉上的風霜之色全無,竟然還挺白嫩。
愣了一下,鍾珍勃然大怒,“你個王八蛋,你。。。你將我的玉顏果給吃了。你一個臭男人吃這種靈果做什麼,還要不要臉了。”
那枚玉顏果是竹豆心臟裡取出來的,原本是留給她家的祖母和孃親她們。結果被盧瑾瑜搜刮去了,討要了許多次都不給,說什麼拿其他的靈果來換。
她渾然忘記對方是個煉魂期的前輩,只覺得怒火中燒,而且也實在太過震驚,口不擇言,罵得極其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