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改天再尋個懂得醫道的修士再瞧瞧。我派都是些劍修,對此道著實算不得精通。”
步青蘿見狀也表示關切,趕忙說道:“鍾道友不必太過心急,有慕前輩在,總會有辦法的。我曾見過有人吸入毒氣,整個鼻子都壞掉了,爛得看得見骨頭,後來也給治好了。”
你的鼻子才爛了,都是廢話連篇。難道有慕前輩在,就能包治百病?鍾珍根本沒指望誰能即刻治好她的雙眼,袁志必定早盡心盡力多少年為她驅除體內的毒,如今都好不了,往後自然也好不了。
她稍微感嘆了下世事無常,便直接到明來意,“慕前輩,不知道你如今還當不當僱工。”
慕青松原本低沉的興致馬上高昂起來,他倒不見得那麼貪財。卻喜歡這種給人辦事拿錢的做派。學了一身的本事,總拿來找妖獸的晦氣實在沒什麼意思,能幹點活才覺得學以致用。
再說這位鍾道友付靈石很爽快。先給錢後辦事,這種人乃是最佳的僱主了。
“鍾道友你是個明白人啊,我們就不說那麼虛的,生意上門當然要做。不過咱們還是老規矩,不幫人報仇殺人,其他都好商量。”
“慕前輩看您說的,也就是小事一樁罷了。我一介妖修。平時都經常有人打主意將我收為靈獸,如今眼睛瞧不見,萬一有人心懷不軌。設個陷阱在前方冷不丁擺一道大石頭牆,我這一頭撞上去肯定頭破血流,馬上就被人抓個現行。您老人家修為高,我想暫且在你這個山頭住下。付些靈石當住宿費。倘若在修煉上能指點我一二自然是更妙。靈石另算。”
慕青松猶豫了一下,長期留個來歷不明的妖修在門派不大妥當,萬一闖進門派的一些機密之處,他又得受牽累。
可人家的眼睛是因為救袁師侄受傷,還口口聲聲要付靈石,拒絕了真是不講情面道義。
他沒猶豫多久便立刻答允下來,“住歸住,你卻不能四處亂闖。只能在這座山峰走動。”
鍾珍感覺到他的遲疑,心想果然不是獨孤破城。這人的熱血和義氣少很多啊,比起俞凌和洪天明還不如。眼下不能計較那麼多,南域實在太遠了,她這會兒哪裡去得了。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要住一輩子,等修煉到了七階眼睛應當就能恢復,馬上捲鋪蓋走人。”
步青蘿在旁邊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又是一陣淡淡的甜蜜,慕前輩果然對自己不同,蒼穹劍宗並不留客,她卻在此處住了好多年了。
此時慕青松忽然也想起住了好幾年的步青蘿,不由得斜著眼看了她兩眼,心想是不是什麼時候再婉轉地提一下讓她捲鋪蓋走人。
他這雙眼睛生得風情萬種,平時習慣眯著眼,此時斜眼看人,簡直跟拋媚眼**似的。步青蘿本來就偷偷注視著慕青松,被他一雙含情目瞟了一眼,心中又是一陣心跳,本來已經不再紅的臉,此刻紅霞又立刻湧上白皙的面孔。
慕青松察覺到步青蘿臉紅了,頓時放心了不少,知道羞愧就好。人家鍾道友因為救人受傷,住宿還打算討靈石,你賴著不走白住了這麼久也該羞愧得臉紅了。
他生怕步青蘿又要吹奏樂曲玩猜謎的戲碼,忙講道:“步姑娘,你且先去吧,我得帶鍾道友去看看洞府。”
步青蘿馬上就意會過來了,這是親疏有別,她是“步姑娘”,鍾珍是“鍾道友”。
前輩有事要忙,她身為“自己人”,不需要那麼客氣,所以才這麼隨口要她暫且離去,恐怕等事情辦完就來尋她了。
步青蘿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又屈膝福了福,帶著甜蜜的微笑紅著一張臉告退。
慕青松稱呼步青蘿為“姑娘”,主要是她是個瞧著很溫柔的女子,而鍾珍是個妖修,又是一身匪氣,便覺得喊人一聲姑娘多少有些怪異。他要是知道步青蘿在腦子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