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些低分位的嬪妃一樣是為了嘲笑她的吧?
我拉扯著她的手,和她稍稍聊了幾句。從她的一些微表情就可以分析出來,她是一個溫柔和婉又不失堅強,敏感自卑的孩子,揣摩人心,樣子有幾分真實,有幾分卻是感覺到我的喜愛而表露出來的。
是個聰明人,看來她還保持著清醒。那她為何要進入後宮這個不歸地呢?我刻意的幾番話說下來,雖說她極力的想要隱瞞著美容,她的情況還是被我套個一乾二淨。
都是苦命人,她的經歷和宜修也有些相似。若是她足夠的安分,那我是不介意罩著她,就當是養個寵物,我有足夠的自信不會被反噬一口。
在她的投誠以後,我把安陵容的綠頭牌撤掉了,避免她日後因為爭風吃醋而惹出麻煩,作為回報,我把她的分位提為安常在——作為一宮之主,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她就像我的影子,每日伺候我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又陪伴我練習書法、處理公務,我無聊的時候她會給我唱上幾支小曲助興。不得不說,她的一舉一動十分貼心,總會在你需要的時候給你遞上你所需要的事物。
她在得知我的計劃後,主動請纓,接下我手下生意的事後工作,意外的是她具有驚人的理財能力,且一手獨特的調香手藝,足以撐起我手下香料坊的門坊。
我在處理事物之時並不會避開她,例如我在安排手下結交朝中大臣並加以控制,又例如,我將華妃的設計反施於她。
華妃的設計很精妙。我宮中禁衛森嚴,極少會出現什麼疏漏,而安陵容就不一樣了。華妃利用安陵容每日定會出入景仁宮這一點,從內務府動手腳,另夏冬春出面私下安排內務府將安陵容的月例進行剋扣。這樣一來,本就在宮中毫無人脈又沒有家勢做依靠的安陵容手頭物資緊缺,由於平日與嬪妃來往之間難免會有些應酬,手頭緊這種尷尬的小事情她自然不會向我告急,她便將我按例分發的錦緞拿去送人,當然,我專門賞賜給她的東西她是不捨得動用的。誰料錦緞居然被人調換,夾雜琉璃膠毒,這種毒是一種化學毒,在現在這個時代鮮為人知,難以提取不說,無色無味難以發覺,孕者觸碰即會流產引發大出血。
這是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豈能坐視不理?很輕易地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希望這琉璃膠毒她能好好享用。宮苑深深,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只不過這次用的毒比較難得罷了。
此事安陵容知道以後在我的塌下長跪不起,自請責罰。我認為她應該會有的是恐懼害怕,擔心我的懲罰,沒想到看到她的眼中只有自責內疚,以及怕我中計的後怕擔憂。
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哈,明明只是一味地使喚她做事,把她當做寵物來看待閒時逗弄一下。明明在我身邊已經長了不少眼見,應該明白這種小事對我來說只是無傷大雅,而我對她來說也無非是個依附的物件,她卻好像認真的把我當作主子看待了,竟產生了依賴,還是太天真了。
“皇后娘娘,奴婢知錯,奴婢懇請娘娘再給奴婢一次機會,長隨於娘娘身邊。”她跪在地下,一身鵝黃色宮裝,面上從容淡定,神色卻有些忐忑。
自從她主動要求我給她下了生死符,換取我的信任,她就成為我不會輕易捨棄的存在,雖然她的作用不是無人可以替代,但是如此貼心的人兒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放棄呢?不會的,說句不該說的話,“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安陵容番外:
恍恍多年過去……
弘時王爺朝中勢大,文武大臣紛紛上書請求皇上退位。
大勢之下,新帝即位,大赦天下,開放海禁,引進西方先進技術,大力發展工商業(噗,這段勿噴,我順手就打出來這段套話了)。
我卻已經跟隨娘娘遠洋航行,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