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半路拋錨了。
“汪~汪汪~”
周遊在車後座欲哭無淚,顛簸得七葷八素。
鏟屎官,你能夠悠著點嗎?你們兩隻倒是有安全帶,可是你最愛的拉布拉多完全是沒有保護的狀態啊!
城鄉發展不均衡,也不是一天兩天呢。滬城市區的繁華,和郊區農村的蕭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周遊真的算是開了眼界。
黎明村頭的南牆邊上,聚集了不少人,老頭老太太正曬著太陽。幾個小孩無憂無慮地玩耍著,嬉嬉笑笑。
車輛開進村子,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議論。
黎明村的村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說著本地方言,宋孤煙和夕瑤聽得很累。滬城地區屬於吳語,可是各個地方之間也存在著不少的差異,加上演變出來的俚語,不是本地人還真的很難聽明白。
這就是為什麼要大力推行普通話了,畢竟方言和方言的差別,有時候要比不同國家的語言差別還要大。
最後還是把證件拿了出來,村長才知道這兩個姑娘到這裡來的目的。
“調查呂柺子的事情啊?”村長平時需要開會什麼的,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倒是容易理解多了。
“跟我來吧。”
受害人叫做呂平厚,因為年輕的時候腿部受過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村裡人都喜歡叫他柺子。呂平厚性格孤僻,家住的也偏僻,最近的鄰居也有好幾米遠。
因為案件還沒有調查清楚,呂平厚的平房還被封鎖線圍著。
挺乾淨的小院子,傢俱衣服的擺置非常整齊,能夠讓很多小姑娘汗顏。
“柺子是村裡面少有的講點衛生的老漢了,婆娘死了之後就沒有再娶。”村長點了根菸,悠悠地說道。
村子裡面的事情多半繁雜,特別是不講理的婆娘漢子,讓村長的工作很是艱難。有好處的時候一擁而上,需要出力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柺子腿有些不方便,可是分派到他的工作,從來都不言語,再晚都會幹完。
村長的描述,讓宋孤煙和夕瑤對呂平厚有了一個大概的形象。
以呂平厚這種性格,實在是很難得罪人。
恩格斯曾指出“就個別人說,他的行為的一切動力,都一定要透過他的頭腦,一定要轉變為他的願望和動機,才能使他行動起來……”。
無緣無故痛下殺手的兇殺案是極其稀少的,謀殺,無外乎是圖財害命,或因感情糾葛,或因矛盾仇恨。
呂平厚家裡面不富裕,也沒有少了什麼東西,那麼謀財害命的可能性並不存在。至於情感糾葛,村長都說了呂平厚在老婆離世之後就變得沉默寡言了。
仇殺?
也不像啊,呂平厚性子孤僻,可是也僅此而已,在村子裡面就是個透明人的存在。
宋孤煙有些頭疼,能夠到六組的案件果然是很難偵破。別說是證據了,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找不到。
夕瑤眯著眼睛,在房間裡面掃視了一圈。
根據卷宗紀錄,呂平厚的屍體是仰面倒下,而且沒有多少掙扎的痕跡。刑警們的推斷,應該是熟人所為,可是在村裡面的走訪一無所獲,也讓案件走進了死衚衕。
“村長,能帶我去見見發現命案現場的那個鄰居。”夕瑤說道。
村長把煙給滅了:“全力配合警察同志們的工作。”
“你是發現了點什麼嗎?”宋孤煙小聲地問道。
“啊?”夕瑤一臉的蒙圈,“我沒發現啊,之前我不就覺得鄰居有問題嘛,就是想去問問試試看。”
“……”
宋孤煙和周遊很是無語。
不過宋孤煙找不到具體的線索,也只能想跟著夕瑤的思路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