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奇特的古劍從何而來。更沒有人知道,它是他與未婚妻之間的文定之禮。
可惜,這祖傳的玉笛,還是錯付。
殤了情,絕了愛。成就了一柄埋沒多年的古劍。
傷。
當這個字從碧玉上顯露出來,當精緻的笛尾迸射出無比炫目的劍氣……他想笑,也想哭。
於是他真的哭了。
天也在落淚。
一同。
所以,這一柄劍,傷人之前,先傷己。
傷在心裡,痛在骨裡。宛若細雨,潤物,也無聲。
聶飛雪心痛欲裂,面容卻絲毫沒有改變,碧玉笛尾,炫目純白的劍氣怒衝蒼穹,帶著無比的殺意與怒很。
向下斬落。
李君聖面色一冷,他已容不得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想以有情克無情,未免太過可笑。”
金色的流光半現半隱,驀地如漣漪一般,震動一瞬。
彷彿號令一般——
無盡的劍意從天地之間迸發。
盪滌著一切。
這劍鳴帶動了劍意,擴散極遠……方圓萬里,至大魔音在所有生靈的靈臺間炸開。遠處眾多修為不夠的弟子,當即厲聲慘叫,佝僂起身體,一瞬間就沒了聲息。
大地震動,冰石崩裂。在這殘酷不仁的劍意之下,碎成齏粉。
傷劍的純白劍意,在這浩大的反擊面前,只支撐片刻,便寸寸碎裂。聶飛雪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後退。被琴姬及時扶住,清霜古劍蕩起清冷躍動的霧氣。琴姬面色漸漸漲紅,已盡了全力。本來無法動用的琉璃世界,驀地微微鬆動了一瞬,就有亙古的玄陰寒流爆湧而出,接天連地,咆哮地在周圍盤桓……
白羽衣一直盯著楚離,見他似抗衡那太一劍,難以抽身。暗忖這豈非千載難逢的機會?身隨意動,雪白的靈羽踏在足下,迸射出難以想象的極速。
可有個人,比他更快。
暗紅的衣,血紅的劍。
葉知秋冷冷地看著他,憑著覆乾坤的劍意,他並不懼這幾乎震碎靈魂的魔音。
他葉知秋想殺的人,絕不會容許對方活下去。
李君聖的力量太過強大,本身又是……實乃生平大敵。
白羽衣面色一變,變得很難看:“葉知秋,我與楚離有私怨,你要阻攔我?”
“滾。”
劇烈的殺機撲面而來,沒有面對過葉知秋的劍,絕想象不出,這是怎樣一種迫力,怎樣一種絕望。
白羽衣終於沉下面容,他本以為自己踏入大道之境,將再無掣肘。那李君聖是玄門中人也就罷了。葉知秋、聶飛雪、楚離,這些人一個個都已成了大道之境的高手,而更讓他驚駭的是,在楚離那瀚海無極的劍意之下,他,根本無法動用更多的星辰劍道。
又或者,難以抗衡。
小天星碑……白羽衣幾乎殺意難耐。楚離的劍道已是千羽玲瓏劍的剋星。
所以,他必須死。
“哼,我倒要看看,天下第一的殺手,有幾分本事!”
楚離蹙緊了眉,掌中劍幾乎被反震欲裂,又被無劍所修復。而那魔音,有瀚海無極的劍勢鋪陳開來,到得身前已不具威力。
就在千羽玲瓏劍和覆乾坤的劍意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衝擊時,楚離動了。
李君聖已不在原處。
太一劍與無劍的對決,並不驚天動地。
兩柄劍甚至從來沒有碰觸。
星光本無界,迸發出的是難以想象的寒意。那是亙古的寂寞,高絕到極處的寒冷,它冷得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但這冷意之中,隱隱又有無盡的燥熱。
星火劍意,無時無刻,不演繹著星辰從無到有,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