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子,轟然散開,壓力全然一消。
他到底,小看了白羽衣的野心。楚離目中似靜似漠。
目視著自己的手掌,膚白如寒玉,卻空空如也,是不是這世間總有些事情,留不住也強求不得。
突然,就那麼廣袖輕舒,抬手一揚,手中碎片,便射入了石碑的一處裂縫間。但見那碎片亮起淡淡的星光,彷彿融入水中,被小天星碑所吸納。
柴蹠的精魄,卻在楚離刻意為之的情況下,不曾被傷害。
這或許,是他的機緣,也是古劍玲瓏的機緣。
以後再見,大概面對的就不再是那個少年……
而是一位真正的,古劍傳人。
淡看片刻,轉身離去。
“宮主?”
“走罷。也已知曉蕭陌所在,他們未死。”五名劍手的心思瞬間便轉到了楚離的話上。
自從這座十方星海城出現,整個隊伍的人都被打散,他們跟著楚離,仍兇險萬分,思及那外圍可怖的幽狼,實在不寒而慄。出事時,蕭陌昏迷不醒,身邊唯有一個劍手小七,本以為凶多吉少了……
另一邊,白羽衣急速逃離,沿著路途瞥見柴銘在一處遺蹟前灰頭土臉地樣子,不知為何,竟掠過去帶了他一起。
柴銘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手中無兵刃,磨了半天,才要進去,就覺身體一輕,眼睜睜看著那處在視野中遠離,帶走的,還有他心中的希望。
身後的人,他不必回頭也知道是誰。
柴銘心中絕望而憤恨。
白羽衣卻不管他,懷中抱的碎片忽然生出幾分斥力,彷彿要向著來處飛去。白羽衣抿唇冷哼一聲,加大了力道。奈何全無作用,眼見碎片就要失去,他目光一轉,卻落在了柴銘身上。
“便宜你了。”
白羽衣微微一笑,手掌一拂,千羽玲瓏劍意便將其中力量攝出,但見一團朦朧星光落在掌心,蠢蠢欲飛。
“你,你要做什麼?!”
柴銘驚恐地看著他將這團物事拍入他的身體,喉頭一甜,一股鮮血便湧了出來。柴銘悶哼一聲,只覺一股活躍至極的力量在體內蹦躂不休,左衝右撞,偏偏被白羽衣的劍意封住,直將五臟六腑攪得天翻地覆。
“什麼東西,啊啊啊——”
實在受不住這樣的痙攣,柴銘忍不住哀嚎出聲。白羽衣卻拍了拍手,將那石碑碎片因力量盡失而風化碎裂的石粉拂去,淡淡一笑,“當然是好東西,我費盡心思得來的,怎還嫌棄了?”
他一邊奔跑,一邊卻拿話刺著手中抽搐顫抖的人。
“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它進了你的身子,日後取出卻難。唯有用雙修採補,方能見效。好在你這張臉還能看,否則還真下不去口。”
“!”
“混蛋!有種你殺了我。”
“哦?你想要死在床上,也不無不可。儘量滿足你就是。”
找到蕭陌幾人時,已到了十方星海城的邊緣。
前後左右,星海之中亮起遊離的劍光。無來處,無去處。帶著極致的輕柔,極致的殺機,如煙似霧,眨眼間,已要覆在身上。
“放肆!”
周天星斗,撕裂霧氣,卻攔不住那詭異的劍光。
楚離微微搖頭,軒眉之間,一點星火凝聚出一絲極為鋒銳的劍意,一個凝神間,便將飛來的劍光打碎。甚至,那被劃破的琉璃世界,同源的力量還未出,冰藍色的劍意,已成劍網,將之絞碎。
比起貪狼那天地歸於混沌的巨力,這樣的招式……要抵擋,真是再簡單不過。
“哼!”蕭陌面色蒼白,唇色幾近透明。掌中玉骨劍還要揮出,卻被他一旁的劍手小七迅速抱住,“宮主恕罪,他,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