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已睡死,籲出一氣,就在門外坐下。順安又急又氣,等有半個時辰,掌櫃總算起身走了。
順安忙叫挺舉,可無論如何折騰,挺舉只是不醒。順安急了,拿到一隻臉盆,悄悄開門,貓腰溜到湖邊,舀來一盆涼水,照頭澆上。經這一激,挺舉總算醒了,不無懵懂地看著順安。順安扯他快走,挺舉追問因由。順安無奈,只得壓低聲音,將事體一五一十急講一遍,再次扯他快走,不然就死定了。挺舉的酒這也完全醒了,二話不說,急到陳炯房間,卻也是死活扯他不起。順安早已包袱在身,催他拋下這個禍事精,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挺舉卻似沒有聽見,又是捏,又是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陳炯整醒了。陳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遠處響起腳步聲,聽聲音,不知有多少兵勇奔客棧而來。顯然,從大門出去已不可能,順安急了,飛腳踹開窗戶,撲通跳下,挺舉一手扯起陳炯,將他拖到窗邊,猛力推下,急又踅回門口,將門閂牢,返身跳窗,與順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