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說話,晏晨的聲音就從電話那從傳了過來。
“姑父,你先不要說話,你先聽我說。何鑫被綁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姑暫時不要慌。我們正在想辦法解救何鑫。你告訴我姑,如果想讓何鑫儘快地平平安安的回來,你讓姑把他手裡的股份讓給安風。”
何文昌愣了愣,視線不由得投在安藍的身上。
讓安藍把手裡的股份讓給安風?晏晨的意思就是安風綁架了何鑫?何文昌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
何鑫可是安風的表弟,為了股份,安風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他簡直比禽獸都不如。
何文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怎麼說?晏晨怎麼說?”安藍拽著何文昌的胳膊急聲問道。
“晏晨讓你把手裡的股份讓給安風。”何文昌無力地說道。
“什麼?”安藍一下子跳了起來,隨後臉色一變,一臉驚懼結結巴巴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安風綁架了何鑫了?”
何文昌默默地點點頭,“晏晨沒有明說,不過她的意思好像就是安風綁架了何鑫,目的就是你手中的股份。”
“這個天殺的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了股份,他居然能幹出這種缺德的事情,他怎麼能這樣做呢?何鑫可是他的表弟啊?他真是連畜生都不如,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安藍氣得深身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完起身就要去找安風。
“你幹什麼去?”何文昌一把拽住了安藍,“你瘋了,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何鑫是安風綁架的?要是萬一再惹惱了安風,何鑫要是出現什麼一點意外,你和我還怎麼活下去?安藍,聽晏晨的,把股份轉給安風,我們的年齡大了,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他是我們全部的希望,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你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
何文昌說著說著,眼淚就從臉上滑了下來,聲音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安藍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全被抽光了,身子一軟重重地坐在床上,面上一片痛苦。
沒有了股份,以後他們一家吃什麼喝什麼?
安風啊安風,你怎麼能夠這樣做呢?為了股份你居然對自己的親表弟下手,你的心怎麼那麼狠毒呢?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安藍在心中狠狠地把安風狠罵了一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起身來到床頭櫃從裡面拿出股份,又從寫了一份股份轉讓書,簽上字,一齊交到何文昌的手裡,說道:“把這些全交到安風的手裡。我不求別的,只求何鑫能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
安藍有些心灰意冷。說完無力地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發呆。
她現在不求別的,只求安風拿到股份以後,能夠把何鑫給放了。
何文昌拿著股份轉讓書敲開安風的門。
“姑父。”安風開啟門笑眯眯地看著何文昌。
何文昌什麼也沒有說,把手裡的東西遞到安風的面前。
安風沒有用手接,只是低頭看了一眼,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緩緩抬頭看著何文昌,抿著嘴唇不說話。
心裡一片得意。
“安風,我有一件事情要想請你幫個忙。何鑫被人綁架了,你認識的人多,門路廣,一定要幫我和你姑把何鑫救出來。這是股份轉讓書,如果你能幫我們找到何鑫,我就把它交給你當作酬謝。”
何文昌看著安風慢慢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安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訝和擔心,他失口驚問:“何鑫被綁架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事就不要讓你奶奶知道了,她年齡大了,身體不好,不能再讓她受任何的刺激了。”何文昌微嘆了一口氣,把股份轉讓書放在安風房間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