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看邵華那張像吃了大便一樣的臉,他現在是從頭髮絲到腳尖都透露出一個字,爽。
他是各種舒坦。
邵華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少,轉身就走。
論口才,邵華自認不是安少的對手,論卑鄙無恥,邵華甘拜下風,但論狠厲,邵華和安少不相上下。
邵母住院,邵華重新接管了公司,他今天回公司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但凡是安少參與的專案,不管邵氏集團有沒有涉及,邵華要求策劃部門全部做出一個方案來。
邵華這是明擺著安氏集團對著幹了。
安少在醫院裡晃盪,踢著皮鞋在醫院裡晃盪,晃盪著晃盪著就來到了安瑞的病房。
陸塵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擦乾淨請安少坐下。
安少大腿翹二腿,腳左右晃動,一隻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幸災樂禍地看著病床上的安瑞,嘴角無法遏制地上揚,心情極度爽快。
“誰幹的?”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安瑞。
安瑞硬著頭皮迎向安少的目光,說,“不知道。”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麼?既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向警察說是老子的女人僱兇打你?”安少說這話的時候,手有一點癢癢,想扔東西。
安瑞一滯,有些說不出話來,避開安少的目光看向別處。
安少伸出腳踢了一下床腿,不耐煩地說道:“沒聽見老子跟你講話嗎?”
安瑞突地把臉轉過來看向安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用從未有過的語氣對安少吼道:“是啊,我就是說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安靜,我告訴你,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喲,喲!”安少突然嘴裡發出一聲怪叫來,眼睛看著陸塵,手指著安瑞說道:“是爺的耳朵聽岔了還是怎麼回事?老子剛剛聽到有人對老子大吼。”
陸塵身體縮了一下,訕訕地笑了,沒敢接話。
安少一腳踢在陸塵的身上,接著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瑞,嘴角帶著那一抹邪笑,冷冷地,滿臉的不屑。
“想打我啊?你打,你打,我早就受夠了,你現在索性打死我算了。從小到大,你和安寧就欺負我,你們恨不得我死。可是你們想想,這事能怪我嗎?大人們犯得錯憑什麼讓我來承擔?難道你媽和老爺子就一點錯也沒有?如果他們相愛的話,我媽也插不進來。”
安瑞心裡極度害怕,但是多年來所受的壓抑突然在這一刻之間爆發了,她忘記了恐懼,忘記了安靜的狠厲,把心中所想說的而又從來不敢說出來的話,一骨腦全說了出來。
說完以後安瑞害怕了,她縮著身體看著一臉扭曲的安少,嚇得身體直向後躲去。
安少的母親從來都是安少心中的一個禁忌,任何人都不得在他面前提起。
安少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安瑞,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那神情恨不得把安瑞給吃了。
陸塵暗叫一聲不好,身子一閃攔在安少的面前,“安少!?”陸塵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滾開。”安少微眯著眼睛看著陸塵。
陸塵心裡有些發毛。他倒是想滾,可是現在這個狀況,他能滾嗎?他要是真滾了,安少那不是要把安瑞給整死?
“安少,為這種人不值得生氣。”陸塵試圖平服安少的怒火。
“滾!”安少的聲音更冷了,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一腳踹在陸塵的腿上,重重的,毫不留情,直接把陸塵踢倒在地上。
黃明和一幫兄弟站在旁邊,一動也不敢動,誰也不敢伸手去扶。
“把這人女人往死裡打。”安少冰冷的眼裡沒有一絲表情,冷冷地下了一個命令。
安少從來都不是君子,他就是一個小人,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