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者真可怕!”
“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老天門的匠師們又怎麼可能不懂的這個道理,為了能夠讓所仿製的景泰藍瓷器,賣出更高的價錢,他們十窯才取一窯,然後每窯只取十件,足足燒製了上百窯,才留下了一百件而已。而景泰時期的景泰藍,雖然在經歷了動盪年代之後,流傳下來的數目也很少很少,但起碼還是有個三五百件毫無問題。”
“這一百件,全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然後隨著歲月的流傳,真正流傳下來的就更少了。時至今日,老天門仿製的那一批景泰藍瓷器,已經是比真正的景泰蘭還要更加值錢的寶貝了!”
“另外,老天門光緒民仿景泰藍,還代表著一段特殊的屈辱歷史,這些東西見證了九州民族,上下五千年傳承的榮耀中的最低點,所以哪怕是從歷史意義的角度來講,也要比景泰時期真正的景泰藍,還要更有歷史意義。”
王小濤這一番話落下,馮老頭的臉色,也終於沉到了谷底。
雖然心裡對於王小濤充滿了敵意,也自持自己是京都城鑑寶名家的身份,但事實上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接受,都必須承認對方在鑑寶上的實力。
這個連雷公都喜歡的年輕人,確實有著他無法比擬的實力。
所以這件光緒民防的景泰藍,是老天門光緒民仿景泰藍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可以板上釘釘了。
至於說老天門光緒明仿景泰藍的價值,也確實正如王小濤所說的一樣,這可是比真品還要更值錢的仿品,景泰藍中當之無愧的numberone。
接下來才是景泰時期的景泰藍,和清朝宮廷御製的景泰藍,至於剩下的那些,都可以被直接忽略了,被世人所接受的景泰藍只有這三種。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馬立偉臉色陰森而又猙獰扭曲。
老天門民仿景泰藍,以他的眼界和閱歷,肯定沒有聽說過,但是身邊馮老的反應,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
“你說是老天門光緒民仿景泰藍,就一定是嗎,拿出證據來?”馬立偉不甘心,目光轉動間又來了這麼一句。
“就知道你不會死心,今天我就讓你徹底漲漲見識。”
王小濤說著竟是拿出銀針,刺入這件光緒民仿景泰藍銅胎之外的釉色上。
銀針迅速的刺入,又飛快的拔出,只見上面的已經帶著些許顏色,雖然很淡薄,但認真觀察的話,還是清晰可見。
“無論是景泰時期的景泰藍,還是清朝宮廷御製的景泰藍,亦或者以老天門為首的民仿景泰藍等等,都是銅胎掐絲琺琅,在銅胎之外的掐絲上填充釉色燒製而成。”
“瓷器在燒製的過程中,並不是表層塗抹上什麼樣的色料,燒出來就是什麼樣的顏色,會受到諸多方面的影響。比如窯溫、燒製時間、乃至是燒製季節,以及胎胚等等。”
“特別是胎胚,對於瓷器釉色的影響也是很大的,銅胎和瓷胎有著本質的區別,再加上銅胎的高溫以及氧化等左右,對釉色的影響更大。”
“清朝年間的銅胎,比起景泰時期的銅胎,在銅質上有了很大的改善,這種改善對於銅胎入窯燒製的氧化,有著一定的影響。”
“相比較於景泰時期的銅胎,清朝年間的銅胎氧化更小,而作用到釉色上的話,就會呈現出不同的情況。”
“所以區分真正的究竟為景泰時期的景泰藍,還是清朝的景泰藍,透過表面釉層與銅胎接觸地方的釉色,就能夠分辨出來。”
“這種顏色,是清朝的銅胎,若是再晦暗一些,為景泰時期。”
馬立偉聽完,立馬開始了自己的反駁:“嘰裡呱啦的說了這麼說,只是說明了清朝和景泰時期是怎麼區分的,關是不是老天門光緒民仿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