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年紀還小沒接觸過畫作,但凡你懂點水墨畫和油畫的知識,就會知道老夫所說絕非虛言。”
“這幅卷畫雖然臨摹的很不錯,但卻有一點致命的缺失,顏料用錯了,以至於本是水墨畫的畫墨,卻有一種油畫的光澤。這是水墨畫中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只此一點不需要其它的鑑定,就可以直接認為是贗品。”
這位人稱董老的老者數落聲中,示意的目光環顧四周繼續道:“另外還有我說的第二點,在場的諸位中,不乏有行家,你可以問問他們,何曾聽說過有哪位名家的款識,用得是“哭之”兩個字?”
“沒有,我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哭之”這樣的二字款識,今天是第一次見到!”
“但凡名家的東西,要麼直接用自己的名字,要麼用自己的稱號等等,用“哭之”的別說今天之前沒見過,更是聞所未聞!”
“雖然不確定“哭之”二字的署名為何意,但綜合名家署名的情況來看,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名家,否則怎麼可能弄這麼兩個字做款識!”
圍觀眾人紛紛點頭應和道,如果只是他們沒有聽說過也就算了,但董老可是緬城古董圈內的名人,若是連董老都說沒有的話,那毋庸置疑,一定是真的沒有了。
“我只是看著這幅作品臨摹的不錯,想要買回去研究研究,看看究竟是出自何人臨摹,好看看能不能以此為契機,找出這位奇怪的民間大家。”
“價格上的話,以這幅畫的畫工,如果沒有水墨畫泛油墨光澤,以及署名款識的問題,換做名家之作,別說是七十萬,就是七百萬老夫也可以給。”
“但是現在,以這幅畫的情況,七十萬門都沒有,老夫最多可以給你到二十萬。”
這位人稱董老的老者,先是對畫工吹捧,接著又指出和名家大作的區別,最後才給出了自己的報價。
這招先捧再壓的手法,運用的倒是爐火純青,另外的話,也算是給出了他願意出二十萬買一幅贗品畫作的理由。
“不行,我姐姐的病,至少需要七十萬。家裡以前出過事,能賣的全都賣了,如果這幅畫不能湊齊給姐姐手術的七十萬,姐姐就沒辦法做手術……那樣姐姐就會……就會……死的!”
賣方小夥越說越傷心,特別是說到姐姐沒錢做手術會死的事情時,更是哭的那叫一個痛徹心扉。
“一副有缺陷、然後還是不知名畫家的仿品,你也敢要價七十萬,可真是幹獅子大開口!”
“年輕人,老夫今天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敢把話放出去。這幅卷畫,也就在老夫這裡能夠給出二十萬,拿到其它的地方,十萬都沒人要,最多五萬!”
董老繼續大聲道。
“我,我……”
賣家小夥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幅畫父母留下來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是真跡,如果需要的時候,可以拿去變賣了,幫助家裡渡過難關。
他也堅信父母絕對不會說謊騙自己,可是這卷畫的情況,也確實是老者所說的一樣,之前那些買家,開價最多的也不過五萬。
大部分人一萬多不到兩萬的,偶爾能夠給到三萬以上的,就是鳳毛麟角。
“被我說中了,對不對?”
董老接著大聲質問道。
“老爺爺,我承認您老說的沒錯,但我相信爸媽他們一定不會騙我的!”
賣家小夥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其實是已經有些沒底了,就算他再堅信父母是絕對不會騙人的又如何,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
這幅卷畫,他拿著去了很多的古玩店,最後鑑定的結果都是贗品,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是不是父母搞錯了。
若不是心中最後一絲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