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師姐之外,幾乎再也沒有容納進其他一個人的影子,單調的生活除了修煉一無所有,在慕矜花的世界裡幾乎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活了幾遍年,人情世故方面卻還是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慕衿花除了基礎的是非觀念其他的近乎一竅不通。
對於自己難得放鬆,沐浴的時忽然有人闖入,慕矜花第一反應是警覺,雖然知道她的修為和她身體的淬鍊程度無法匹配這個秘密的人寥寥無幾,但此刻褪下了寒雲蛟衣的她卻是身處最脆弱的時刻。
慕矜花是一時忘記了為她所有的落霞山是限制了閒雜人等亂走的,尤其是她的洞府,能夠無聲無息的走過禁制的人更是有限。
直到看見那個疑似有些神智不清的小徒弟的臉,慕矜花才算是冷靜了下來,收起了冷峻的表情和強勢的威壓,舒展了一下緊繃的身子。
在慕矜花的眼裡,白梧翎還僅僅只是那個瘦弱沒長大,需要她庇護的孩子,雖暫時沒想明白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看著白梧翎嘴角滲出的血跡,慕矜花就失去了追問的興致,身為師父竟然傷害到了徒弟,就是失職。
扣在腕間芥子空間手鐲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慕矝花微微嘆了口氣,沒有拿出那件常年不離身的寒雲蛟衣,隨意披上一件白色中衣,然後翩然落在了岸邊。
青絲逶迤一地,溼噠噠的白色中衣在地面留下一串的水痕,慕矜花微微運轉了一圈靈力,身上的水氣化為了冰靈氣混入了空氣中,周身宛如有一層冰霧繚繞。
輕輕勾了勾手指,把落入寒泉的白梧翎也帶了上來。
將冰涼的手指落在了白梧翎的額頭上,撥開了他溼噠噠地揪在一起的黑髮,手掌貼在了他的腦門上,“梧翎,這個寒泉不適合你的修行,若你也想沐浴,為師可以給你準備更適合你的浴池。”慕衿花不願意多猜測小徒弟忽然造訪的目的。
注入一絲冰靈氣在白梧翎的身體裡流轉了一週,在他身體裡接觸到一絲不安躁動的古怪靈氣,但那一絲的靈氣轉瞬即逝,僅僅是讓慕矜花留下了一絲絲微妙的映象,恍若似曾相識,大概這個是梧翎看起來很奇怪的原因了。
白梧翎赤紅的眼眸逐漸褪成了黝黑,眼睛裡倒映出了一個衣著單薄的女人,隨意搭上的中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半遮半掩地露出了好大一塊的肌膚,白梧翎的視線順著慕矜花露出的白皙纖細的脖頸一路向下……爾後意識到什麼又移開了目光,臉上的紅暈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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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追溯回推開慕矜花房門的那一刻,那間小屋子裡空無一人,白梧翎不自覺地將藏在袖子裡的手握緊,手心那顆好不容易幻化出來的完美的冰凌花碎成了冰晶最後化散成靈氣消去於天地。
在這八年的接觸裡,白梧翎清楚的見識到了師父的強大宅屬性,如若某一天在屋子裡找不到慕矜花,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慕矜花又去見掌門了……腦海中自動跳出了那個風姿綽約的看起來年輕輕輕的裘千彰掌門的影像,白梧翎皺了皺眉頭…不過是個老頭子……只是又想起了師父和掌門站在一起彷彿有千言萬語竟在不言中的畫面,其實他們看起來是挺般配…至少現在,他不過初初築基而已。
思緒翩飛之時,忽然周身的靈氣有一陣波動,牽引他向落霞峰的後山的方向走去,那是一種很玄妙的如同被召喚的感覺,有一點熟悉,在朦朧的關於幼年時期的記憶裡似乎曾有所感,所以那個時候他忘記了,師父曾經說過後山不能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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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注意到慕矜花放在他背後支撐著他的手,意識到現在他正處於被慕矜花半摟在懷裡的狀態,那還是一種抱小孩的姿勢,白梧翎陡然一股悶氣上頭,猛地推開了慕矜花伸過來的手,自己穩當當地站著了,即使剛才真的被那陣威壓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