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個姿勢朝林田的頭部扣了兩次扳機。頭部的殘骸被擊飛了出去,因為彈頭高速的能量,使得腦漿、骨頭的碎片和血液一起形成霧狀,落在最前列的同學們的臉和胸上。
待槍響結束,林田的頭部已經所剩無幾。
當士兵將林田扔到講臺的一旁,同學們的尖叫聲,依然停止。
'殘存人數42人'
③日本國之美稱。
④Andy Warhol,美國普普藝術大師。
4
站立的人現在大多因為惶恐不安而坐下了。最旁邊那個較不起眼計程車兵將裝著林田的袋子拖到教室的角落,和另外兩人一起並排站在講臺的旁邊。坂持回到講臺前。
教室裡再次陷入沉默,但是後方不知道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接著傳來嘔吐物傾落一地稀里嘩啦的聲音。最後,連味道也傳了過來。
“你們聽好。林田老師他一聽到你們成為‘計畫’的物件,馬上就激烈反抗。”坂持一邊用手梳了梳頭髮,一邊慢慢地說道。“哎,都怪他的舉動太過突然,我也覺得對他挺不好意思的……”
教室裡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瞭解了。這是現實,而不是什麼弄錯了或是開玩笑。等一下自己就要和班上的同學開始自相殘殺。
不過,秋也總算是開始用盡力氣思考目前的狀況。原本腦袋因為事情的發展太不真實,而有點迷迷糊糊。但目睹林田悽慘的屍體,以及拿那具屍體來示丨威的過分作秀後,讓秋也覺醒過來。
不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逃離這裡。要怎麼做呢?對了,先和慶時,還有三村和杉村商量看看。可是“計畫”實際進行的細節如何?一般完全不會對外公開。聽說會給我們用來自相殘殺的武器,但是可以和其他人說話嗎?政丨府是如何掌控“計畫”的進行呢?
“我,我——”這個聲音讓秋也中斷思考,把頭抬起來,張大眼看著。
國信慶時半起身,恍惚地看著坂持,試著判斷是否該繼續說下去。整個感覺就像是他沒有打算說,卻不小心說出來那些話似的。秋也頓時全身緊繃。不要說多餘的話啊,慶時!
“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嗎?不懂的地方儘管發問。”
坂持滿臉堆著笑容,慶時像是人偶一般繼續問道。
“我……沒有父母。你們要向誰聯絡呢?”
“哦,哦,”坂持點點頭,“我記得你們班上有人住在慈善機構。你……是七原同學吧?嗯,根據校內調查檔案,你有點思想上的問題。那麼……”
“我才是七原!”秋也幾乎是用喊的。
坂持瞄了一眼秋也,又回過來看著慶時。慶時還是帶著有點恍惚的表情,回頭看了一下秋也。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還有另一個人。你是國信同學吧?嗯,關於你們兩個,我們已經和你們機構的館長聯絡過了。記得沒錯的話,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坂持的語氣就像是他親自見過館長似的,嘴上露出似乎意有所指的笑容。那個笑容本身看來十分爽朗,但是就讓人不知道哪裡感到不快。
秋也的臉扭曲了。“可惡!你對安野老師做了什麼……”
“和林田老師一樣啊,七原。誰叫她為了你們的事情極力反抗……我們得讓她安靜下來,所以就……你知道嘛……”坂持淡淡地說下去。“就是所謂的婦女暴行啦。啊,用不著擔心,她死不了的。”
秋也心中一股怒火湧了上來,臉色氣得漲紅。然而正當秋也打算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慶時搶先吼道:“我殺了你!”
慶時跳了起來,臉上表情變得嚇人。慶時總是對人和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似乎都不會讓人想象得到他也會生氣。而現在他臉上顯露出真心發怒時才難得一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