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的信奉者,凡事不強求,不為難自己與別人,不算是刻意排斥肌膚相親。對於生育一事,由於不固守傳宗接代的老舊觀念,也就不會非要生兒育女才算對得起誰。”
“就像我們人類現下正流行的頂客族夫妻,強調不生育萬歲?”看得出來他是個幾乎沒慾望的人,不吃葷,也不求食物美味,衣服永遠是那麼一套(雖然飄逸超凡得不得了),甚至是愛情這玩意兒,他不僅沒啥嫉妒心,還滿心祝福別人快樂;更離譜的是把自己送上門,為殷家人鞠躬盡粹至今沒個止境。
“並不盡然是那樣。”他笑。
“是是是!只是不強求、不要求,久了之後便清心寡慾,連肉體的本能都清得一乾二淨。”
“我還是必須吃食物才維持得了生理機能。”
朱水戀翻了下白眼。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你吃得簡單,用得貧乏,又跳過了發情期,在我這個俗女眼中看來,簡直是虛度美好的人生。”
她非得用這種字眼嗎?發情期。白逢朗哭笑不得也無言以對。即使是歪理,但被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似乎不該硬去辯駁它、質疑其正當性。畢竟別人是這麼的奉為真理。
“我呢,雖然對國家社會沒有太偉大的貢獻,但我既然生為人,有足夠的能力去吃好用好,有十足的豐沛情感去熱切的體會各種感受,那我絕不虛度。人生不就該如此嗎?豐富它、精彩它,能愛敢恨,不負此生。”她雙眼晶亮,瑰頰泛紅暈,包裹在強悍都會女子表相下的,是一顆永遠保持夢想、不為現實所屈的心。
燦亮的光芒直逼得白逢朗快要張不開眼,他靜靜的看著她,總是不自主的尋思著適合她的形容詞,卻沒有恰當的字眼。強勁的生命力、熱力四射的光芒、堅毅狂放的精神,而且還有些天真與莽撞……
像夏日的陽光,肆無忌憚的對大地放送熱情,熱得人消受不了,卻又著迷那亮麗,不被烏雲遮蔽的堅持。
相較於他一貫修持的淡然,朱水戀可說是教人瞠目結舌的極端,對比強烈得令他懷疑兩人怎能安好的聊天,而不感到格格不入的無趣?
她一逕的興高采烈,而他安靜的傾聽。沒有必須回話附和的壓力,純粹聽她見解,逐漸能感到趣味,也能夠包容。她的笑容令人舒坦,言詞總是驚人。很奇怪,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卻能夠接受,而沒有太大的距離。他並不常這樣但她的熱力消弭了所有距離,在他沒察覺時,兩人已經太接近了。
“在想什麼?”她仰頭端詳他面孔,卻讀不出他的心思。
該保持更大一些的距離嗎?
“哈羅,三魂呼叫七魄,聽到請回答。”
他來人界,並不曾預期滋生一樁友誼……
“一、二、三、木頭人,”她持續努力呼喚他。
很奇怪,竟會有這樣的躊躇疑惑,他向來不會對這種事思考太多……
“……”她不再言語,看著他呆楞的表情好久好久。
親吻一尊雕像是什麼滋味呢?
不由自主的,她被蠱惑似的湊近他、湊近他,懷著一種褻濱的心虛,色膽包天蒙了心,就這麼親了下去啊!哇咧……
好死不死,原本例對著她的俊顏竟突然回神,而且轉向她似乎要說些什麼,然後,就……不幸地……堵上了他粉紅溫潤的唇瓣。層與唇,相見歡。
這下子,怎麼收拾才好?
一男一女親吻了,較吃虧的是哪一方?很難以刻板的觀念去認定,因為任誰看到白逢朗,都會覺得若有以上的事件發生,那麼他絕對是受害者,毫無疑問。
也……沒錯啦。他是貨真價實的受害者,她承認自己一時色令智昏,豬油昧了心,熊熊給他親了下去,一償垂涎多日的慾望,全然不顧當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