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扶持自己的新勢力,龍家爬得越高,到時就不免跌得就越慘。”又嘿嘿笑道:“要說受其欺辱。慕容世家的子弟不是要一改低調作風飛揚跋 扈麼?為什麼要受龍家的欺辱?有什麼事要主動地明著跟他們硬鬥,面子上絕對不能吃虧,私下裡伯父則容忍讓權,右手打人一耳光,左手偷偷塞給他倆棗仁,讓龍 家以為佔了實際性的便宜,早就偷著樂去了,還會想著跟慕容世家計較顏面上的得失麼?”
大家都聽得發呆,陳浩然這計謀可以說是極其陰損。現今大楚皇位之爭正烈,局勢異常複雜兇險。慕容世家非但可以藉機減輕如燙手山芋般的權勢帶來的巨大壓力,還能順水推舟將這道絞索套到龍家的脖子上去,當真是殺人不見血。
過了許久,慕容靖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老夫得此有勇有謀的佳婿。何其幸也。”他確實是無比的慶幸,陳浩然表現出來的見地心計及權謀之術,便浸泡宦海數十年的自己也聞而心驚,要是這樣一個人物落在龍家,只怕慕容氏族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來,擺上酒席。老夫今日要與賢侄盡興一飲。”
看著父親興致高昂地大聲吩咐,慕容荻俏面上又浮現出一絲難以言明的憂慮,轉眸凝視陳浩然,心底幽幽發出一聲輕嘆。
“來,我再敬狄兄一杯。”
入夜時分,上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樓醉仙居內,長安侯沐堅滿面春風,殷勤舉杯相勸。
沐堅的確非常之開心,與陳浩然合作開設賭莊的事宜相當順利,而且不用自己出頭,慕容闞承諾由他出面打通各處關節,取得名正言順的合法經營權。到時的利潤分出兩成上繳稅務司及作為打理費用,其餘的八成由陳浩然和沐堅均分。
絲毫不用勞心費力,便平白撈取一份不菲的收入,由不得不使沐堅對陳浩然大生親近之意,兩人關係迅速拉近,幾杯酒下來,更有如多年知交好友。
人逢喜事精神爽,天色全黑後,沐堅酒已至半酣,只覺仍未盡興,興沖沖提議:“今日與狄兄把酒言歡,興致等閒難得,不若去弄影湖上盡歡一宵。”
此言一出,慕容闞和慕容遜兄弟面上不禁微露出些古怪的神色來。但凡居於上京城的人,無人不知那弄影湖便是京都最負盛名的勾欄之所--弄影樓的所在。沐堅所說的盡歡一宵,其意自然不言而喻。
跟準妹夫一道去逛窯子嫖姑娘,這可未免有點兒不太像話,慕容兄弟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均吱吱唔唔道:“這個,只怕有些不妥吧?”
沐堅酒意上頭,也未察覺到慕容兄弟的尷尬,半真半假道:“我知道,我這個長安侯是空架子侯爺,京城裡沒幾個人真正瞧得上眼,怎麼著,連賢昆仲也不願待見麼?”
慕容兄弟頭大無比,只能苦笑著道:“豈敢,豈敢,我兄弟怎有此意?長安侯醉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的為好。”
正要招呼候在外間的隨從進來,沐堅卻一甩手,大著舌頭嚷道:“你們要是真瞧得起我,今天這弄影湖就非去不可,要是不去。就是瞧不起我……本侯雖然是空架子,一點點骨氣還是有的,不願意受人施捨,得。咱們合作的事就一筆勾銷算了。”
世 襲罔替的逍遙王,家裡還供著免死鐵券和打皇鞭,這些聽起來尊榮無比很是唬人,然而除了第一代的逍遙王因為其皇兄的感激而過得相當舒心之外,往後頂著這個沒 有實權的王爺帽子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如果不是還有個王爺的稱號名分。辦起事來恐怕連個芝麻大的官兒也不如。種種不如意鬱積在心,卻又無處可洩,這次藉著酒 意,沐堅總算是稍許痛快了一把。
陳浩然見著大家都有些不對頭,略略瞭解了一下情況後,哈哈笑道:“不就是去青樓喝喝花酒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走,大夥兒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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