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無語,陳浩然沒有再問,驢仙兒則是一直嘟著小嘴,似乎心裡很是鬱悶糾結,觀其表情,甚是好笑,猶豫之際,幾次欲要開口,但終究過不了心中的這道意念而低頭不語。
此時的西周人口,已是少之又少,大片的荒涼田地無人耕種,多有餓死街頭,賣兒賣女之事。雖是腹無果粒,卻有一個怪異的現象,西周姓也不知道聽何由,凡有童顏小皆送之山中門派習仙家道術。
後來才知,這些所謂的仙家門派,皆是江湖誆夫,自欺欺人,哪有什麼仙家法術供得窮人家的弟揣摩遞進。無非是些,裝神弄鬼,趁機斂財的市井騙,姓生活本就潦倒不堪,加之染上修道成仙之惡習夢魘,家家戶戶已到了揭鍋無米,生火無柴的境地。
但仍然樂此不疲,一聽哪裡有仙人出沒,即使窮及千里,也要睹目一聞。後來,陳浩然才知道,此事因自己而起。
因為是出來散心,故此,陳浩然並未急著趕,而是遊途賞景,暢快怡情。
驢仙兒沒少提醒他,還有事未辦,但陳浩然有心無力,主要是被洛瑤媳婦的那一擊傷的重,即使有丹魂作基,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
可以說,陳浩然現在是個病人,一個生了病的人即使有那個心,也沒那份力。何況這份力,是需要心神齊發,藉以腰間之勁,逐出一條通往六府神池,陰陽相交的地方。
不過,少許的親暱還是少不了的,每一次都弄的驢仙兒嬌聲盪漾,到了關鍵時候,又引身而退,為此,驢仙兒有些懷疑,他的浩然哥哥是不是不行?還是因為生她的氣,有意吊她的胃口。
只有陳浩然自己明白,這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誰讓自己實力不濟,不然就該好教訓她一番。
第二次來屬城,並沒給陳浩然帶來多少心靈上的波動,因為這裡沒有他熟悉的人,他之所以要來此地,是為了向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土財主打聽一個人,而這個人也一定會回來找這個土財主的麻煩。
“仙兒,我爺爺到底收了幾個徒弟?”陳浩然踏地無聲,舉目望向街道上嘈雜的人群,心中直呼神奇,城外是一片死寂,而城內則是一片繁華,人頭簇動之下,發現比之前來時,還要大放風采。
“浩然哥哥,師傅不讓我說。”驢仙兒一副師命難為的表情,很讓陳浩然糾結要不要嚴刑逼供。
“告訴你,仙兒,哥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貌似你除了可愛以外,對哥沒有絲毫作用。”陳浩然昧著良心,強壓自己一定要生氣,要讓這頭小驢見了自己害怕。
事實上,面對這麼一頭可愛頑皮的小驢,你何以忍心對她發火,何況驢仙兒一定是受了她師傅的指意。只能說,這個張果老可惡了,有幾個徒弟這種小事,何必這般敏感,可人家就是不讓說,你有什麼辦法。
陳浩然無語,重重的嘆了口氣,望著一臉無畏的小驢,有種扇自己巴掌的衝動。
“師傅說,男嘆氣,傷元一,浩然哥哥要想在今後的修道上有所成就,就必須聚氣歸海,早日飛昇天機界。”不等陳浩然從糾結與感慨中清醒,驢仙兒又是苦口婆心的關心道。
到得此時,陳浩然這才明白,驢仙兒這丫頭為何對自己形影不離,原來是爺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
“幹嘛這樣看著人家,人家又不是壞人!”驢仙兒見陳浩然用火辣的眼神打量著她,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一雙白皙的小手拉扯著繡花妖裙的衣角,可愛的沒了邊界,簡直就是一件的玩具,陳浩然盯了一個呼吸就再也裝不下去了。
“呃,仙兒妹妹,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哥會受不了的。”陳浩然很想上去揉捏一陣,奈何現在身處鬧市,下不了手。
“您是張公吧?”正在陳浩然心生邪惡時,一個夥計打扮的店小二,從酒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