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言,他總覺得第二層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總之就是十分的不妙。
大約是因為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有些呼吸不順。
君拂抬腳就跟著龍葵下了第一層。
第一層和第二層不一樣,雖然這裡也沒有妖魔鬼怪這些,但是這裡卻更像是一個過了許久都沒有人來過的地方,場景很熟悉,但是這裡卻沒有半分生人的氣息,但在這裡卻讓龍葵感覺到無比懷念。
過了一千年,當初和哥哥去過的地方都已經變了模樣,山也許還是那座山但是卻不是和哥哥一起的那種感覺,熟悉卻又陌生會讓龍葵感覺到淡淡的心痛,而這裡……更多地卻是一種懷念。
在這裡……她曾和哥哥一起戰鬥過……
龍葵對這裡流露出的懷念讓君拂不解,他又想起了幻想中看到的一切……
少女衣不蔽體……滿面驚慌,哭喊著王兄……每一幕都讓人格外的揪心。
而那張臉卻正是現在的龍葵。
咬了咬唇,君拂站在龍葵身後,終於開口:“龍葵,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看著她如此懷念一個人,君拂很難受,所以他才突然地問出這樣一句話,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懷念誰。
沉浸在懷念中的龍葵聞言一愣,回過神時卻看到君拂那種夾雜著不解,心疼,十分複雜的眼神。
龍葵看著他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卻又像是不解。
君拂的視線定在龍葵身上,慢慢的鎖定在她的唇上,粉紅的嘴唇淺淺一彎,君拂只聽到她說:“我早就不是人……我早在兩千年前就已經死了”。
她明明說的那麼平淡,君拂卻很難過……她說的不像假,又或者說,龍葵從來不會說謊。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懷疑這話的真實性,死了?兩千年前?
龍葵直直的看著他,繼續說:“我曾是古姜國的公主,兩千年前古姜國被滅,我跳進練劍爐成為了魔劍的劍靈,隨後被劍聖封印在鎖妖塔,一千年後被魔界魔尊取出,得到身體之後,又跳了一次練劍爐,再度成為劍靈,接著又過了一千年……”。
生生死死龍葵看的十分淡然,死過兩次的人,還怕什麼?
坦白的感覺並不像想的那麼難受,龍葵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頂著君拂師妹的殼子,得到了不屬於她的關心,這種感覺讓龍葵並不好受,說出來……她死過,死過兩次,兩次都被鑄成劍靈,而後又以劍靈之魂而活。
也……並沒有什麼不是嗎?
“那王兄呢?又是誰?”君拂忽然抬起頭定定的看著龍葵,彷彿是要看到她心裡。
這種極具有穿透力的眼神讓龍葵渾身為之一振,隨後又有些怔然,吶吶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個王兄?”
君拂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很難受,不是因為龍葵瞞著他,龍葵那樣的人和他本就沒有要多做解釋的必要,她能告訴他這些,君拂已經覺得十分驚訝的,可是讓他更驚訝的是,龍葵這麼一個淡然的女子,竟然對生死也這麼……置之度外。
死過兩次,跳過兩次劍爐,兩次成為劍靈,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幾乎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她曾是古姜國的公主,一個養尊處優的女孩,卻因為國破家亡而死,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能夠用一種這麼淡然的態度說出來呢?
是不是生死,她真的這麼無所謂呢?
那麼,讓你有所謂的,又是什麼呢?
君拂,很難受……很難受……
“我之前困在幻境裡的時候,看到你……哭喊著王兄,也看到那些妖魔對你嘲諷,說你王兄是窩囊廢!”
“我王兄不是窩囊廢!他是這天下最勇敢最睿智的男子,他以他的身軀守衛了古姜國,守護了我們的家……但是,如果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