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跟她學打絡子,漫長的後宮生活裡,總得有一兩樣拿手的絕活兒。
她們聊得挺投機,但不知怎麼,含珍及到太陽下山前後,人又蔫兒起來。頤行忙給她煎藥,伺候她吃了,她也不發汗,臉上灼傷了似的發紅,後來就懶說話了,只道:「我沒事兒,候在我這裡多早晚是個頭,您早點兒回去歇著吧。」
頤行嘴裡應了,人卻沒走,直守到亥時前後,看她稍稍安穩些了,才從東廂房退出來。
天上一輪明月,照得滿地白光,這麼大好的月色,夏太醫是不會來的。頤行仰頭看看天,嘆了口氣。自覺今晚無望了,只好回自己他坦去,邊走邊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起霧……含珍今兒忽然來了好精神,不會是迴光返照吧?明兒早上去瞧她,她還能好好的嗎?
越想越擔憂,扒開了說,就是照顧只貓兒狗兒還有感情呢。不可否認她打從一開始是衝著吳尚儀的承諾去的,但時候一長,她也實心希望含珍能好起來。
反正就是憂心忡忡,連洗漱都透著不安。隨意兌了盆溫水,絞了帕子擦乾淨臉,剛解開領上紐子打算擦脖子,忽然聽見外面有響動。
她一驚,擔心是含珍那頭有什麼事兒,忙重新扣上紐子過去開門檢視。結果門一開啟,就見夏太醫站在臺階前,穿一件佛頭青的袍子,臉上照舊蒙著紗布。
屋裡暖暖的燈光投射出來,他就站在那片窄窄的光帶裡,披著一身月華。頤行早前沒有發現,他還是個精細人兒,原來編發間夾帶著細如銀毫的絲縷,有光照來,便跳躍出驚鴻一現的碎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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