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僵住了。”文嫻一僵,深吸幾口氣,略放鬆了些,卻露出一個不大自然的微笑:“我沒緊張呀。”順道拉妹妹文娟一把:“別東張西望,叫人笑話你沒見過世面。”文娟心裡雖緊張,卻也覺得姐姐太過嚴格了,不由得有些洩氣。
文怡無奈地嘆了口氣,暗暗環視周圍一圈:“六姐姐到底去了哪裡?怎的這會子還沒過來?”茶會很快就要開始了,朱暖已經去了錦帳那頭,阮家姐妹也各自就座,坐在她們下手的,是一個身披鵝黃繡花斗篷的女子,頭上插著一根珠釵,身量苗條,舉止優雅,只可惜背對著顧家姐妹等人,文怡看不清她的長相,但聽旁人小聲議論,似乎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東陽侯府大小姐。
能被皇上與太后看中成為太子妃候選的女子,想必十分出眾吧?只可惜自己未能得見芳容。文怡有些好奇,這樣出色的女子,為何自己前世竟不曾聽說過呢?
蔣瑤忽然驚呼:“鄭姐姐”文怡忙回頭去看,果然見到鄭麗君帶著兩個侍女,面帶微笑前來。蔣瑤忙上前行禮問了好,顧家姐妹也過去打了招呼。鄭麗君一一回應,又笑問:“你們多早晚到的?怎的方才不見?”
文娟心中嘀咕,她們都看見她了,是她沒看見她們罷了。
蔣瑤笑道:“到了有一會兒了,我記得表姐是隨你一同來的,不知她現下在哪裡?”
鄭麗君笑容一頓,道:“你們沒瞧見麼?方才遇到東平王世子,他邀文慧往這邊賞梅來了。怎麼?你們沒看見人?”
文怡吃了一驚:“東平王世子?文慧隨他過來了麼?”心下暗暗扼腕。
蔣瑤面上笑容不減:“我們沒瞧見呢。表姐真是的,居然把我們拋下,回頭見了她,定要罰她才好”又遠眺林中方向:“林子裡沒人呀?是不是覺得外頭太冷,早就出來了?”
鄭麗君容色稍緩,文嫻卻在這時面帶愁色地道:“六妹妹真是的,連個丫頭也不帶,就這麼隨東平王世子去賞梅,也不怕叫人看見了說閒話”
蔣瑤與文怡動作均是一頓,後者飛快地看了鄭麗君一眼,前者笑道:“今兒表姐是跟鄭姐姐同來的,沒帶丫頭呢,踏雪尋梅兩個也沒跟來。我們倒是帶了幾個丫頭,可又沒跟表姐遇上。”
鄭麗君似乎忽然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原來踏雪尋梅兩個都沒跟你們一塊兒來麼?那跟來侍候的是誰?”
文怡心中生起一種違和感,這位鄭家小姐若對她們帶來的丫環感興趣,為何不問文嫻、文娟或自己,卻問蔣瑤?
蔣瑤有些猶豫地答道:“我是什麼牌面上的人?就算帶了丫頭來,也不過是叫人笑話罷了,因此一個人也沒帶,倒是顧家姐姐與妹妹們帶了三個丫頭。”
文嫻便道:“我身邊的聽琴跟過來了,另外還有祖母身邊的雙喜與伯母身邊的翠羽。”她知道鄭麗君是文慧好友,只是對方家世不凡,讓她有些拘謹,見其有問,便知無不言了。
路王府的宴席與茶會,來客甚多,其中只有身份貴重的客人才能帶一兩名隨侍在身邊,大部分賓客的隨從是要留在外院的。蔣瑤在侍郎府只有兩個近侍,奶孃早早離開了,她又有事差含笑去辦,因此並未帶人。顧家姐妹三個,因文嫻是今日的重中之重,才能得一位用慣的丫環跟在身邊侍候。而另外兩名,名義上是跟來侍候小姐們,其實一個是於老夫人派來監視文慧,一個是蔣氏派來照應女兒的,只是三人此時都被擋在前院,並未進園。
文怡本不在意這些,只是覺得鄭麗君在眾人都紛紛入席之際,還在糾纏於這種微末小事,實在有些古怪。
鄭麗君又問文嫻:“翠羽?這個名兒有些陌生,是府上的家生子麼?”
文嫻答說:“是老家帶過來的,是家生子。伯母因喜她行事穩重,人又老實,便帶在身邊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