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著老爺的體面呢。若是行事輕率,將來不但外人會說閒話,連姑太太……也要笑話老爺太太的。”
蔣瑤板起臉,冷笑道:“我便是什麼都不做,姑姑也沒少笑話我你說這話有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被那人救了一回,就連女孩兒家的規矩都忘了?你當我是什麼人?”
含笑忙跪下賠禮。蔣瑤神色略和緩了些,淡淡地道:“起來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說話也要注意分寸才是。這件事別告訴人,省得多生事端。這府裡的人,沒事也要編出些事來嚼舌,往日見我沒能給他們添些談資,心裡不定怎麼想我呢,若你露了半點口風,可不就是現成的把柄麼?”
含笑忙道:“小姐放心,奴婢哪能這般愚蠢?”頓了頓,忍不住再勸,“若小姐真的有那心思,好歹也要先問過老爺的意思……”
“行了行了”蔣瑤忽然覺得不耐煩,這含笑一向是她最信任倚重的丫頭,說的話也一向中肯,只是不知為何,她今日卻覺得這丫頭格外煩人,忍不住駁道:“你說來說去,就是怕我不知深淺,把自己許給了身份不夠的人,可你也不想想,人家不過是好心救我,其實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你這份擔心若叫人家知道了,還不定怎麼笑話我輕狂呢”
含笑不敢再說什麼,忙屈膝一禮退了出去。倒是蔣瑤想到自己最後說的這句話,再回想起當時的情形,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情更難過了幾分,只能暗暗給自己打氣:橫豎是不能成事的,多想無益,倒不如專心致志想個好法子,把父親在信裡提到的那件事向權貴人家的熟人透露一二來得好。
且不說蔣瑤在那裡如何煩惱,文怡離了姐妹們住的院子,往正院走,才進門,便看見文娟往外走,面上猶帶幾分惱怒。她忙迎上去問:“這是怎麼了?十妹妹為何生氣了?”
文娟咬咬牙:“那個段可柔,真真可惡”接著眼圈一紅,“五姐姐太叫人傷心了……”
文怡沒聽明白,但文娟只是含淚垂首,就是不肯說實話,她只得看向旁邊的丫頭。文娟的丫頭雪梨便道:“九姑奶奶,方才我們太太讓小姐與段家表小姐去陪五小姐說話解悶,只說了兩句,五小姐便打發小姐走了,卻留下了表小姐。小姐氣不過,去跟太太告狀,太太卻只讓小姐回房,不要再去打攪五小姐。小姐就是為這個生氣呢。”
文娟啐了她一口:“胡說我難道還能跟母親生氣?我只是氣不過那段可柔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引得五姐姐待她這般親近,連我這親妹妹都拋在腦後了,也埋怨五姐姐不顧往日情份。你這樣說,不知道的人,還當我是埋怨母親呢”
雪梨不敢多話,文怡只得安撫文娟:“五姐姐從前就跟段妹妹親近,喜歡跟段妹妹說話,也沒什麼奇怪的。你素來是個急性子,說話又直率,不定什麼時候,便臊了五姐姐,她也不好意思見你呢。你不是跟蔣家姐姐說好了要在一起玩的麼?為何不找她去?”
文娟聞言,轉悲為喜:“說得也是,我每次見了五姐姐,都忍不住拿柳表哥來打趣她,她開始還是害羞的,到後來就惱了,想必也是為此才不肯留我。既如此,我就跟蔣姐姐玩兒去”說罷歡歡喜喜地帶著丫頭走了。文怡徑自進了正屋見蔣氏。
顧家上下忙了幾天,總算等到了文賢娶親的日子。文怡陪著盧老夫人一大早便坐車過來了,進門後,便看見侍郎府的男女僕婦都換上了新衣裳,前後忙成一團。這一日,侍郎府上下披紅掛綠,人人面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容,便連平日一臉肅穆不苛言笑的文賢,也都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盧老夫人去了於老夫人的院子陪同幾位親戚家的長輩女眷說話,文怡不敢離得遠了,便坐在裡間,與姐妹們在一處。蔣氏、段